(HP同人)镣铐之下(88)
赫敏蹙起眉。她想不通什么样的惩罚竟然能抵消洲际幻影移形的副作用。一定是某种可怕又神秘的黑魔法。
"是某种诅咒—?"
"不是诅咒,是个仪式—我不想谈论的某种仪式。"他生硬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些治疗咒语?"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他继续端详着她的脸。
"你曾经是个治疗师,"他说着微微耸了耸肩,"如果我幻影移形送你去圣芒戈,压力大概会直接毁了你的眼睛。时间可是至关重要的。"
"你是从哪里学会治疗的?"她回想起他在施治疗咒和诊断咒时熟练而果断的样子。
他轻笑了一下。
"我做了好几年的将军,一路学到了很多东西。这显然是一项需要不断磨练提升的技能。"
"并非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她说。她曾多次尝试向凤凰社的成员们传授一些基本急救治疗咒以外的东西,但大多数人学会愈合如初后就再也不愿继续了。
"没错。不过毕竟,我们才是获胜的一方,战略选择方面显然是我们更胜一筹。"他冷冷说着,抽回双手。
"但这不是什么你会知道的寻常诊断咒。"赫敏没有理睬他残酷无情的评论。
"那是一场相当漫长的战争。"他回答,仍旧维持着跪在她身前的姿势。
赫敏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他。由于左右眼视力不平衡,她的两侧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地疼了起来。
"你—有治疗的天赋。如果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话,你也许会成为一名治疗师。"
"这还真是人生最大的讽刺之一啊。"他说着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觉得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也许只是她的幻觉。
"我想是吧。"赫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上残留着血迹,他的手指也是一样。
托普茜"啪"地一声出现在房间里,将手里的白鲜香精递给马尔福。
"把门修好。"马尔福向小精灵下了命令,几乎看也没看它一眼,复又转身面向赫敏。
赫敏摇摇晃晃地想站起身。
"我应该—我应该躺着,否则白鲜不会起效。"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身体失去平衡,双手和胳膊颤抖不止,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她跌倒在地板上,沮丧地咬着嘴唇。也许她只能躺在地上了。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肘将她拉了起来。
"我可不想在地板上弯着腰帮你滴白鲜。"马尔福一边冷冰冰地说着,一边拖着她走到房间另一侧,扶她坐回床上。"躺下。"
赫敏伸手摸索着身后,然后将枕头推到一边,仰面躺下。
马尔福弯下身子俯向她,手里拿着白鲜香精的小瓶。她每眨一次眼,他的脸就在眼前闪烁一下。黑暗。他的脸。又是黑暗。又是他的脸。
"要多少滴?"他问。
赫敏犹豫了一下。白鲜香精非常昂贵。她还是治疗师的时候,不得不每次都在其用量和配给上仔细权衡利弊。
"理想情况下,接下来的几天里需要每两小时滴一滴。不过,一次性滴三滴也可以。"她最后说道。
"可以什么?"他问。
"也许可以让我辨认出几英尺内的轮廓和颜色。"她回答。
马尔福倾身向前,右手手指轻轻撑开她的左眼,左手往她的眼睛里滴了一滴香精。一阵刺痛突然传来,赫敏立刻闭紧眼睛,以免香精被眨出来。
抚在她脸上的手消失了。
"我两小时后回来。我会保证阿斯托利亚不会再靠近这里。"
她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于是举起左手捂住左眼,用右眼看着他离去。
他刚走到门边,忽然脚底微微一个踉跄,仿佛站立不稳。
赫敏又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祈求自己不要哭出来。
不要哭,不要哭—她这样告诉自己—否则白鲜就浪费了。
两小时后,马尔福带着一位专科治疗师回来了。这位穿着石灰绿长袍的年长治疗师表情十分紧张,但他好像下定决心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几乎没向赫敏看一眼。
"巩膜穿孔是件非常讨厌的事情,"治疗师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着一边在床边变出一把椅子,回头看向马尔福,"并不是总有很多有效的对策。基本的治疗魔咒对于保护视力没有多大作用,我们得看看究竟能做些什么。是她告诉您该用什么咒语的吗?"
马尔福短促地点了点头,背靠在墙上。
治疗师转向赫敏,施了一道她不熟悉的眼部诊断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