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康熙白月光穿成极品反派小姨妈后(清穿 红包群)(114)
“哄”的一声,忽然在康熙胸-腔炸开,男人声音忽然冷的跟外面的冰天雪地一样,大怒,“赫舍里青蔓,说清楚了再睡!”
只是人已经睡着了,哪管外面惊天动地,还下意识在男人怀里找个舒服一点的位置睡觉。
她感觉头不舒服,睡着时,还眉头皱着,婴宁一声,“姐夫别闹。”
说话间,手就顺势拍了出来,男人的脸还没有来得及移开,啪一声,手掌就拍了上去。
“赫舍里青蔓,”男人咬牙切齿叫了一句,周围的低气压,滚滚而来。
睡着的某人,倒是没醒来,反而外面守夜的梁九功和画欢等人,吓个半死,在屋外急叫道:“万岁爷,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滚。”
男人眸子压着狂风暴雨,一点也不平静。
高高扬起的巴掌,到底没舍得拍下去,忽然大力一拽,将女人拽进怀里,伸出拇指在她眉骨和鼻梁处来回磨。
他呼吸急促,暴怒后就是深深的凝重,女人的病果然是越来越严重了。
继她赫舍里一族和她自己,会被她误导为会被他诛杀后,现在又多了个保诚,在她眼底,也是被害妄想的一员。
康熙抱着她,生生的无力,低喃,“朕如何会是昏君,要诛杀你和你全族?”
“保成是太子,朕用了所有的心血培养他,他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如何会好男风?”康熙低语,“到底是谁让你,时常生活在被害被诛杀的惶惶不安中?!”
康熙抱着女人,手上的力道,紧紧的箍紧她,仿佛要将她勒进骨血里。
*
时间转眼一过,又到开年时,这一年,因为年前太子大婚,康熙一直忌讳女人口中说的,太子会好男风问题。
一开始,康熙以为女人这次犯病厉害了,日夜守着,让太医来诊病!
病,自然是检查不出来的,还弄的女人给他打了一个赌。
说的,就是太子妃祖父的问题。
每一年的开年,康熙都要单独去妃陵园祭奠心底的白月光蔓贵妃。
今年,也许是跟桑青曼打赌,让康熙心底多了一份沉重。
是以,在出发去祭奠人的时候,康熙的銮驾在外面,却是一直没动。
万岁爷不动,御林军和禁卫军,自然也不敢动。
梁九功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又有要黑了,只好进去再叫,“万岁爷,外面天色快黑了,是要现在起身吗?”
每一年的这时候,康熙都会心情格外沉重,整夜整夜睁眼闭眼都是女人为他挡住攻击,被一剑贯穿身体,噗嗤一声喷的他满天满眼都是殷红鲜血场景。
如果不是靠着太医开的催眠的药物,根本没办法睡觉。即便是靠药物维持,也是沉睡就会做噩梦。
康熙自己作为少年天子就能拿下江山亲政,又常年在马背上打江山,见过的尸山血海,不知凡几。
作为帝王,早就习惯这种血光残骸,不知为何,蔓贵妃的死,还是成了康熙心底一道跨不过去的痛。
已经熬了十几天夜,康熙双眼充满了红血丝,此时他手心细细触碰着画中人的眉眼,红唇和柔顺的发丝,却是没有回梁九功的话。
男人仿若与佳人画卷融为一体,整个乾清宫都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中。
没人说话,可男人一呼一吸,呼出的是男人的魂,吸进的是满天满野的孤独与悲寂。
另一只手握的毛笔,不知不觉间被男人一手折断,殷红的血珠子,一颗一颗滚落。
梁九功等人被吓得心脏骤停,呼吸一窒,急忙上前道:“万岁爷,出血了,让奴才给你包扎一下吧。”
男人声音悲寂,脸上无悲无喜,冷漠吐声:“下去。”
“万岁爷,”梁九功急的头发都白了,又被康熙那一眼看的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又慌又急道:“万岁爷,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想想四阿哥,四阿哥还小,”
这话一说,康熙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看画卷。
“万岁爷,要不,奴才去叫熙主子,”梁九功说话间,就出门让人去找盖熙熙。
刚走到大门口,忽然听到万岁爷问,“她呢?”
梁九功脑子一卡壳,这时候,这个“她呢?”说的是谁。
不过每年这时候,都是熙妃娘娘陪着的,今年多半也是熙妃娘娘,于是梁九功又折返回来,恭敬道,“万岁爷,奴才已经吩咐人去请了,熙妃娘娘应该很快就到。”
康熙忽然将带血的半支毛笔扔在他头上,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自己想。”
“今年,朕一个人去妃陵园。”
万岁爷愿意动了,愿意说话了,这就是好的,梁九功被笔砸了也没有动,反而欢欢喜喜的问,“万岁爷,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