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顺着自家近侍的目光就看了过去,“髭切?膝丸?”这两家伙受了伤,她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是他们两太能忍还是她太不仔细了?
被长谷部来就揭破了伪装的源氏重宝反应截然不同,髭切笑眯眯的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伤根本无所谓的。”就是吃定了自家主人肯定会心疼他们两兄弟。
倒是膝丸有些不敢对上宁宁的视线了,只不过做都做了,他也没打算不认就是了。
宁宁简直想喷那个笑得软绵绵的付丧神一脸,长谷部都说要她亲自动手修复了,这家伙还说无所谓。
骂他他不在意,打他吧现在还伤着宁宁又有点舍不得,只能暗暗暂时先忍下这口气,准备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刀修复好了再说。
使劲瞪了一眼髭切和膝丸,宁宁转向长谷部的时候神色就平和多了,“长谷部,麻烦你帮我把背包拿回房间,我先带髭切和膝丸去手入室。”
“我知道了,主。”对于宁宁的命令,长谷部向来是唯命是从的。
交代过自家近侍之后,宁宁一路带着两振刀往手入室走去的时候,就碰到本丸里不少刀剑,见到自家主人突然回归,几乎是所有人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审神者看到的都是惊喜的笑脸,于是她也不由得想回给对方一个笑容,就这样笑过去,再大的气也消了。
等拉开手入室的门,宁宁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榻榻米上看书的药研藤四郎,“药研。”
随着宁宁的唤声,身着白大褂的极化短刀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之后,他眼底也是闪过笑意,“哟,大将回来了啊。”
“是啊,”宁宁和药研藤四郎极熟的,边答应着边走进屋来,“刚回来的,麻烦你帮我准备下手入的物品。”
聪明的短刀目光从宁宁身上又扫到跟着她进来的源氏太刀身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经常都在手入室帮忙,对于本丸刀剑们的受伤状况非常清楚,之前自家主人不在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向源氏兄弟两人提过受伤的事,只不过没什么效果罢了。
现在听到自家主人这么说,黑发的短刀就推了推眼镜,“我知道了。”
看药研藤四郎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东西,宁宁又转向两兄弟,看着就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话说得一点都不婉转,“去那边坐着。”
一个两个人高马大的,站在她旁边比她还高那么长一截,也是活过千年的刀剑了,怎么有时候这么不靠谱?
然而宁宁的话说得再不客气,两振前段时间发起疯来连长谷部都是头疼的刃也乖乖的听从了。只是跪坐下来之后髭切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宁宁,膝丸倒是低下头去不敢和宁宁对视了。
宁宁也没管他们,从药研藤四郎手里接过东西,“谢谢,药研。”还是药研好,什么时候都不让人操心。
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药研藤四郎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大将需要帮忙的话,就叫我。”说罢也没在屋子里多留,收起刚才看的书转身就出了屋子,还体贴的顺手带上了门。
感慨了下药研的通透聪明之后,宁宁这才转身收拾两振太刀,立刻就换上没好气的语气,“脱吧,还要我帮你们啊?髭切先来。”
这两家伙想也知道出阵服肯定是有些破烂了,竟然换了干净整齐的内番服,结果害她也没看出端倪来。
髭切这家伙脸皮可厚,闻言直接就笑着道,一副真的就打算过来让宁宁脱的样子,“家主要帮忙的话也无所谓哦。”
宁宁伸手抄起打粉棒就抵住了付丧神的动作,“给我乖乖的坐好脱衣服,不然……”眼睛一眯,“拆了你们哦。”受了伤还不安分?
奶黄色头发的付丧神看也知道自家主人是真的在生气的边缘徘徊了,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去惹她了。
比谁都懂得自家主人底线的刃立刻就不乱动了,乖乖按照宁宁说的开始动作。而膝丸则更干脆一点,早就宁宁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等看到付丧神身上受的伤,宁宁的眉头就是皱了起来,拿起打粉棒挨个开始修,“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可不相信那些低难度的战场会让源氏重宝伤到这种程度。
“哈哈,”看到自家主人的样子也知道她是担心心疼了,髭切低头看向宁宁的目光很是温柔,“是之前战斗的时候受的伤呢。”
“战斗?”宁宁眉头就没放松下来,“那么低难度……”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这几天你们出阵了多少次?”就算是再低难度的战场,如果反复去的话还是会受伤的,特别是在没有治疗过之前伤势的前提下,一次次的伤总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