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初鸣之从良(36)
“殿下,末将告退。”周将军与王爷告辞,便带着柳锦城走了。
拿着账本的侍卫为难起来,这还剩一个,可怎么办。王爷好不容易来巡查一次,他可不想表现得太差……
“本王领他走。”晋王终于发话。
言荣叹了一声,与拿账本的侍卫道:“你要是登记,登周将军的名字。”
“……”侍卫明白过来,正要提笔记下。却被王爷拦住:“就写本王。”
“你退下。”晋王对那侍卫下令道。
言荣见营房里没有外人,便道:“你在意气用事。”
“若被人知道你保释了一个小倌,会让有心人抓到把柄……”
“把柄,把柄,把柄,老子那么多把柄,他非要抓这一个?!”晋王道。他一把抓过言荣,温上他的唇,营房里只有一张矮榻,他抱起言荣便走上去。
“你要……”
“保释一个小倌,这个把柄不够大,本王给他们一个大的,在军营里玩一个小倌……”他欺身上来
言荣忙道:“定鱼,你……我错了……我们回楼里……”
“不回……你最好叫得大声。越làng越好……”
“定鱼……”言荣急得哭出来,也不反抗,只顾啜泣。
晋王动作一顿,他见言荣哭得难受,将他搂坐起来:“不弄了……”
言荣忙握住晋王的将要抽离的手,一边含吮,一边啜道:“我不想……因为我……扫了王爷的兴……”
“不弄了……”
言荣依旧不相信,从舔手到一点点舔上晋王的下巴,边啜边吻,模样煞是可怜。
“回楼里一样。”
言荣收回可怜巴巴的小嘴儿:“真的?”
“真的……”
“那放开我,我要穿衣裳。”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神态却如往常。
晋王明知是被这人唬住,却无可奈何,伸手帮他系好衣带,捧着他的脸蛋,又爱又恨地咬了一口,叹道:“败给你了。”
“去哪里幽会了?”言荣挑眉等在柳锦城的房门口。
“师父。”柳锦城黯淡无光。
这完全不像刚幽完会的人该有的状态。
言荣本想戏弄他一番,如今看来,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出了何事?”言荣问道。
“你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是什么……”柳锦城双眼无神。
言荣想了想,道:“我一直过得都挺绝望的。”
“最绝望……”
“嗯……大约是我……最后一年花魁落选吧……”
“那不是……”柳锦城欲言又止,最终噤声。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信我一句话,都会过去的。”言荣说着,他觉得还是不要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了……以后锦城想说的时候便会说了。
翌日,言荣拉着柳锦城出门,说是要去置办几件新衣,但柳锦城心里明白,这是来拉他散心。
可是他实在没心情。
一路上魂不守舍。
路过一家玉器店,言荣想起,从这家店后巷穿出去,便是通向一家茶楼的捷径,省的得要扰一条街。今天应是孙先生说书,言荣便想带着柳锦城去听上一段。
可是听了一半,柳锦城便悄悄离席,言荣听得入迷,竟一时没留意,小二告诉他,和他一起来的公子留下话,说晚上回去,无需担心。等言荣出了茶楼,天色已暗,言荣看不太真切,只好远路返回。无需担心……如何不担心……
他可是江州名倌,走在路上顾盼生辉,怎会不招来那些流流氓氓……
言荣心里着急,便也抄近道回去。
天黑,尽量不要走小巷。
言荣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被人敲晕。
醒来后,他已经被绑住手脚。
他一个老伶倌还要遇到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哪……
后巷还是那个后巷,只不过他被人扒光了上身,醒来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扒到裤子。
待裤子扒完,那群人竟然就这么将他光溜溜的晾着……
什么都没做。
这是打算让他明天一早bào露街头吗!这也太无耻了!
夜色下,言荣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他们聚在一起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应是在将从言荣身上扒下来的衣物穿到自己的身上,言荣细细听着,他们之间的jiāo流并不是齐国通语,是魏国通语……
这几个是魏国人?
他们换装改服,这是要潜逃还是潜入?
言荣觉得自己想得真多,一会儿卸磨杀驴,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得看天意,看这帮魏国人心肠怎么样了……
半响过后,言荣认定这帮人的心肠不怎么……匕首的寒意言荣十分敏感。
忽然,耳边折扇展开的声音,接着眼前便被那半月一般的扇面遮住了视线。这是濮阳桀的扇子,自从小桀受伤后,言荣便再没看到这把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