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坏种+番外(28)
“剩下的半支舞一会儿再跳完。”里德尔向我露出一个假笑,松开了放在我腰上的手,翩翩离开了舞池。我也退出了舞池,从路过的捧着托盘的家养小精灵那里拿过一杯香槟,在角落处独自啜饮。眼角余光捕捉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我这才发现布莱克家的两姐妹也来参加了这次舞会。
在光影变幻莫测、人来人往的屋子里,唯一岿然不动的物件是一张巨大的长沙发,布莱克两姐妹在上面坐着,各自点了一根香烟夹在指尖。灯光照在沃尔布加和柳克丽霞的配饰上亮闪闪的,照在她们墨水般的头发上时却显得暗淡。
沃尔布加原本的眉毛全部剃掉了,然后又描出一对弯度更时髦的眉毛,但是自然的力量对这种修改又往回恢复,这就让她的脸有了一种真假难辨的样子。她那厌倦了整个世界般高傲的脸在烟雾中变得模糊了,使得某种平时被她刻意掩藏了的情绪慢慢溢了出来。
柳克丽霞的五官比沃尔布加更精致,打扮也比沃尔布加华丽很多,浑身的珠宝和绣着金线的礼服让她看上去是金钱堆砌起来的,浑身上下都闪着金光——连她的声音都叮铃作响,如同一大堆金加隆在袋子里相互碰撞,让我想起法国被推上断头台的麻瓜皇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柳克丽霞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往我这边走了过来。她高傲地昂着头,却掩饰不了脖子前倾的趋势,这使得她故作傲气的姿态不如沃尔布加远矣。她在我面前停下,用相当不屑的神情冷笑着说:“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汤姆连一支舞都没有和你跳完。”
我并不在意她的挑衅,只是喝了一口香槟酒。“那又怎么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跳剩下的半支舞。”看着柳克丽霞因为愤怒而涨红了的脸,我清朗地笑了一声,“你不可能抛弃布莱克家族带给你的荣耀与财富,你又不可能真的选择汤姆里德尔,所以,何必到我眼前找存在感呢?”
我将酒杯放回了路过的小精灵的托盘里,看着眼前容貌姣好的女孩儿,难得地生出了某种怜悯之情,就像是有点可怜这种空有皮囊、没有头脑的天真女孩似的。我意外于这种心绪究竟是从何而来,毕竟同情在我看来,是最廉价而无用的情绪。
说完,我也不再看花容失色的柳克丽霞一眼,径直往另一边的角落处走去。我注意角落里那个老妇人很久了,她衣衫褴褛、歪戴着一顶脏兮兮的女巫帽,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像一块破抹布,与周围鲜衣怒马的人群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让人怀疑她是怎么被邀请到斯拉格霍恩的舞会上的。
这么想着,我朝她走去,在她面前桌子的对面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泛黄的塔罗牌。“我知道你会来,会让我会为你做一次占卜,伊芙琳。”老妇人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枯槁得像是枯树枝的手摸向了塔罗牌,用沙哑的声音向我打招呼。
出于对叔叔预言天赋的敬佩,我一直对塔罗占卜这种东西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见老妇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由有些惊讶,“您知道我?”“我知道这里的很多人,小姑娘。”可是你不知道我是格洛丽亚格林德沃,我在心里不服气地腹诽。
“你想占卜什么呢,小姑娘。”“什么都可以。”老妇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开始洗牌,“记得集中精力。”我看着她熟练地从牌中间抽出一沓放在牌的最上面,循环往复,不由问道:“您相信塔罗吗?夫人?”“我相信一切都是梅林的安排。”
她倒也不介意我的唐突与质疑,神色如常,“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就让我停。”我点头示意她停下,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该你切牌了。”我依照记忆里的步骤进行切牌,老妇人默然地看着我的举动,将被选出的三张牌沿逆时针方向由上到下翻开来。
第一张牌的中央画着一个戴着高帽的男人,两只手里各捧着一颗星星,一张小阿卡纳,星币二。第二张是愚者,逆位,大阿卡纳的第一张,所有塔罗牌的初始,亦是结束。第三张牌则是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插着十把剑,又一张小阿卡纳,宝剑十。
宝剑十。即是对塔罗牌我只是一知半解,却也知道这几乎可以算是最糟糕的牌了。我避重就轻地问道:“愚者代表的是……流浪,对吗?”老妇人正要回答,背后的声音却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伊芙琳,原来你在这里。”汤姆里德尔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后,盯着平铺开来的三张塔罗牌。
我看向他,随口问道:“要不你也占卜一次试试?”他盯着塔罗牌看了几秒,在我身边坐下,彬彬有礼地向老妇人点了点头,“麻烦您了。”出乎意料地,老妇人抬起头来打量了里德尔好几秒才开始重新洗牌。又是同样的步骤洗牌切牌之后,老妇人依次将三张牌翻开,第一张,权杖八,第二张,也是逆位的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