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觉得一切都不成问题了。其他的担心都只是歧视。”

“对吸血鬼的歧视不是没有根据的。”

他打了个哈欠。“我明白。就像是对狼人的歧视，我想。可你还是得承认，只要你有意在霍格沃茨执教，也许真该好好考虑一下。”

她亲昵地笑了笑。“瞧你，都困成这样了还硬撑……睡吧，波特。我批准你放下‘做爱后拥抱女伴’的职责了。”

他回应了一个微笑，合上眼。“现在几点？”

“差不多午夜了。”

“三十分钟后叫醒我。”

“为什么？”

“你觉得呢？我们有五年的时光要弥补呢。你觉得我会浪费时间吗？”

“显然不会。”

“三十分钟。”他又强调了一遍，才轻声喟叹着偎进舒适的枕垫里。

“我不会忘的。”

他最后咧嘴一笑，任睡意漫上来将他淹没，沉入甜美的梦境中。

*

赫敏确实在三十分钟后叫了哈利，那着实令人“觉醒”，因为她先招呼的是他身上另一部分，用她那可爱的嘴唇和双手。哈利半梦半醒间觉得其中还有舌头的动作。等完全醒过来时，他按她的指示接下了令人愉快的任务——“推倒”她。当然，她是在拿这词说笑，但就像大部分笑话一样，也多少透露了实情，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屋子备受摧残，他们似乎炸碎了至少两个花瓶，还点着了壁炉旁的沙发。火是怎么从壁炉蹿到椅子上的，他们也说不清，但不少家具被烤得焦黑，要不是哈利如此擅长于用魔法熄灭火焰，他们可能会把整座城堡都烧掉。

欲望暂时得到满足，火也熄灭（算是吧）之后，他们仰面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我们应该停下。”赫敏说话时，那把经他们合力抢修的椅子还在冒着烟。

他支起头看她。“停下？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快把城堡点着了，色狼！”

“哦，可我们把火熄了，不是吗？”

“哈利！”

“现在才一点钟！”

“你就不能——比如说，消停点——”

“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她翻了个白眼。“喂，我又不是说永远！我只是说今晚！”

他扬起一边眉毛。“你不想要了，嗯？”

“我当然想——”

于是，共识达成。他们没有停下。至少现在不会。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那什么——随便你怎么称呼吧——正旺盛，而且好几个月不曾宣泄了。赫敏还能指望他做何表现呢？

反正，他们也没再闹出更多麻烦了。

日出前的静谧中，两人都清楚地意识到黑夜将尽。赫敏把唇贴上他的脖颈，让尖牙没进他柔软的血肉中。

外激素的影响，失血的眩晕，还有结合的快感，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甘愿沉沦。

即使后来饮下了她给的补血剂，他还是觉全身酥软得像没了骨头一样。

在终于酣然入睡前，他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她轻柔的声音：“做个好梦，哈利。”

*

哈利在午后醒来。他睡过头了，这点他早该料到，和赫敏是否吸了他的血无关。

当然，赫敏不在他身边。

他觉得有点伤感，并清楚地意识到他昨晚会如此精力旺盛，只是因为有她在身边。然而，他也有许多许多足可抵消伤感的记忆。

事情显然正朝好的方向发展。他手指上的戒指（以及周围烧黑的家具）证明那一切并非一场梦。记忆中的一切确曾发生，他几乎等不及想再见到她。

而在那之前，他有工作要做。他分的心已经够多了，现在得抓紧时间。

他洗了澡，换好衣服，取出匣子仔细查看。他用包里的基本的傲罗工具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详细记下结果，随后收拾东西去找藏书室。

温彻劳斯热心地为他带路，甚至向他解说了克鲁姆家藏书的不同分类。两个幽灵图书管理员更是迫不及待地表示愿意提供帮助。

两小时后，哈利在羊皮纸上草草做着笔记时，桌上已经摞起了一叠书。

温彻劳斯用盘子端回一份下午餐。哈利异常窘迫，但和善的男管家叫他放宽心，说“克鲁姆少爷”吩咐了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哈利只觉一阵心虚。

他算不上一个好客人，在这儿用着藏书室，吃着威克多尔的饭，而且——和赫敏（不巧正是威克多尔前女友）整夜抵死缠绵，身下正是克鲁姆家的床单，更别提还烧了家具……虽然心知现在除了尽客人的本分，也没法做什么补救了，哈利还是觉得非常别扭。

温彻劳斯接着告诉他，“韦斯莱先生”正在院子里跟克鲁姆少爷还有马夫们玩魁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