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见过几次，但我其实从没有真的与她对话过。我通过杰克知道的她。”

然后他通过杰克共情。

“你仍想救她的命，”汉尼拔指出。

“如果可能的话，”威尔同意道。

“我见她时，她肺癌第三阶段了，威尔。她被诊断太晚了来不及开始。治疗仅把最终结果向后延迟一点。”

“现在更早些了。如果她现在知道的话，也许就不是太晚了。”

“也许这会导致事情发展方向改变。杰克也许会为她休假。”

威尔僵住了。他一半期待这个，但他还是厌恶自己。

“不。”

汉尼拔疑问地看向他。“不吗，威尔？”

“我会帮她，并且我会帮莫莉。不管意味着什么。。。对于我们。”

汉尼拔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看。

威尔，以前是汉尼拔稀少感情流露的接受者，发现这挺恼人的并瞪了回去。令他惊讶的是，汉尼拔嘲弄了下，并把他的手指摆成思考的姿势。

“对于早阶段的肺癌，已知的最快的方式是低剂量CT。在早期阶段，X光是不够格的诊断工具。对于贝拉来说，接受CT的话，医生需要在诊断时疑有肺癌。”

威尔不是医生，但他幻视出的汉尼拔好像知道得足够帮忙了。他想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并决定他晚些时候会检查下汉尼拔的信息。

“嗯，她的医生显然不怀疑有，所有我们要么让她看另一个医生，或者我们需要提高她可能患病的嫌疑，这样他会看得更仔细些。”

“你会需要找出她的医生是谁，并且看下他的档案，”汉尼拔提议道，微小地皱下眉。“这将会花很多时间并且还不一定成功。”

“你有不同的提议吗，我猜想？”威尔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你不会喜欢它的，”汉尼拔说。

“你不说？”威尔讽刺地问。他记不起喜欢过汉尼拔的任何计划。至少不是那之前。

接下来威尔可以找出的空闲时间里，他乘飞机去缅因，租了辆车并开往莫莉的房子。他第二次去了并且知道如果只是暂时地关闭GPS。比起考虑汉尼拔为贝拉的建议，采取行动执行他简单的摧毁莫莉的汽车从而阻止她的丈夫被杀这个计划会更容易些。仍然，他感到愧疚，当脑海里的钟滴答作响时。

当他到达时，房子周围有点积雪。他把车停在一个不错的距离并开始穿越树林追踪，穿着新得的，特便宜的工作靴，磨得不行。他不确定怎样近人们才会发觉汽车的毁坏，但安全点总是好的。他日落之前一会儿到了，并幸运的是，这个家庭是在的。两辆车在房前停着。冷着，蜷缩在一棵树后，威尔想家到不行。他曾住在那个房子里，他的狗在树林里漫步过，并且他那段时间挺快乐的，破碎了，不完整，但仍旧快乐。平和，十分平庸，只是他内在渴求着汉尼拔。

威尔拔除他医院的记忆，华特尖利的语言和莫莉柔和的词句。如果他想他们快乐，他不得不放他们走。他等着红龙的耐心像毛毯一样盖着他。黑暗里弗朗西斯站在他旁边，而威尔挣扎着压下所有那些关于房子里的镜子在哪里的想法。他不会进去的，他来这只是为了车，他提醒着自己。天变暗了，灯亮了起来。他一直等着。最终，灯灭了，安静下来。

威尔等了一个小时之久，然后回到车上。黑暗里，还带着手套，这挺难的。但是空忙了一个小时后，威尔确定他已有效地毁坏了这辆摩托车。他的脚印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他拿出带来的马克笔，在车上画了一个万字饰，让事情更扑朔迷离一点。这个注意力转移得无聊且闹人，但他想让当地司法部门困惑些。

他在雪中寻迹返回，直到他到达公路。他沿着它走，并希望没有车会出现。他会讨厌跳下公路的，并且他不能冒着被定位的风险。如果这是一个谋杀案的话，他们会用狗狗来追踪他的，但他指望的是故意破坏公务罪，不值得出动追踪犬。

当他到达他的车那里，他只想爬进去，把温度调到最高，并开回家，但他还不能享受这个。他检查了他留下记录窗口的相机，深呼吸，发现没人去检查他的车。他开到路上，离开车并听着寻找其他车。当他听到没人跟上时，他快速地回去，带着一个手电筒和一个大树枝来毁掉车轮印。把能做的都做了，那之后他开回机场，搭乘航班回家。

第3章

威尔希望能有一些恢复的时间，但是贝拉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他开始跟踪她来寻找时机。他察看了她工作的地方，她的车和房子。汉尼拔曾经闯入其中打出了那通电话，但威尔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杰克有一套很好的安保系统。一个涉及到胸部损伤的意外事故，汉尼拔这样建议。钝力损伤，让X光甚至CT检查成为必要。他也说身体伤害要比车祸要容易控制。威尔恨这些提议，但是他看不到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