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一些,再带走一些,这样每个人的量就差不多了。
“谢谢,辛苦你了。”
准备完后, 卫宫士郎真诚的向桀派道谢。
不管最早的原因是什么,桀派付出了劳动都是真的,作为收益的一方,他理应道谢。
然而就是这一声谢谢,让桀派久久没有回应。
这是他不曾遇到过的情况。
也是不曾有过的经历。
是情报不曾涉及的内容。
无论是作为魔神这个群体,还是作为桀派这个个体。都不曾感受过。
被所罗门役使时, 他们完成工作是‘分内之事’。是无须在意的必然结果。所罗门王对魔神下了命令,那么魔神按照命令完成任务,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么?
作为所罗门王的役使,怎么可能完不成任务呢?人们总是不会在意那些过于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如同人为什么能呼吸,为什么要吃饭一样。
因此,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完成了什么任务,成就了怎样的伟业。都不会有人道谢。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是不是辛苦。
就好像人们不会在意自己手中的工具会不会累会不会痛一样。
对于他们魔神这个群体来说,也是一样。
他们从拥有意识起就在工作,每个人都应该各司其职,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完成的使命。因此也不会存在‘辛苦’、‘道谢’这样的意识。
别人对他们是这样,他们对别人也是这样——甚至他们对自己也是这样。
为什么会说辛苦?为什么需要道谢?
明明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哪怕解除合体,作为‘桀派’这个个体存在这一点也不曾改变。
‘工作’是如同喝水吃饭一样,思考、研究、判断最后到执行,直到完成。尽管并不会从中感到快乐,却是每时每刻都要进行的。
因此‘谢谢’和‘你辛苦了’,对他来说都是理解能力外的词汇。
直到现在。
直到当他开始萌生自我,并且开始理解‘生’的珍贵为止。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曾经的伟业是错的,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甚至仍然不在意人类个体的生死。
但却会为了发明的语言所表达的意义感到惊叹。
作为仍然存货,并且为了能继续活下去而不断努力的魔神柱。他在这句话中感受到了名为‘喜悦’的情绪。
因此判断结果是,他‘喜欢’这句话。并且不仅仅只是想听到这一次。
不同于从其他桀派的记忆中读取到了快乐。而是他自己,作为独立个体,第一次从心底感到的喜悦。
原本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活下去才进行的工作,此时也好像多了几分别的什么情绪。
当然,桀派的纠结,卫宫士郎是感觉不到的。
确认收拾完没有问题之后,他就像往常一样把桀派带回书房,看着他钻进书柜上的鱼缸后,把书房反锁了起来。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准备完成,他就拿着杂志坐到了客厅,等人回来了。
立香去的书店他也经常去,走回来也就大概二三十分钟的时间。从他开始准备,到现在准备完成,一共也就二十分钟。
算算也差不多了。
是不是应该去门口迎接一下呢。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杂志。
咯咚。
他听到门口传来了什么碰到的声音。
“立香?你回来啦。”
他一边说一边向走廊走去。
“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在走廊上的奇形怪状生物惊到了。
那是一坨看起来像是乱七八糟的果冻之类的东西黏在一起组成的生物。
噗噜噗噜的在走廊上蠕动着。
一瞬间让人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什么恐怖游戏的拍摄现场。
币卫宫士郎还要高上许多,几乎占据了整个走廊那么宽的生物并没有破坏房子的意思。只是在察觉到卫宫士郎的气息时一下子扑了过来。
好歹也是卫宫切嗣的养子,这种直接又没有什么威力的攻击并没有一击得手。卫宫士郎动作灵敏的向斜后方闪避,躲开了它这凶猛的一扑,并且顺手把手中的杂志当做武器丢了过去。
硬皮的杂志啪的一下落在它身上,意料之中的没有造成任何伤口。但实际上卫宫士郎也没有指望一本杂志能有什么杀伤力。
他只是在试探,试探这个东西会怎样应对这一击,以及,它的表皮是否有什么粘液或者腐蚀性液体。
如果有他就只能躲的远远的了,要是反过来没有这些,只是一个果冻一样的肉坨而已的话,那他也许有办法打倒它。虽然等立香回来也许有更轻松打倒它的办法,但自己可是哥哥啊。是在有危险的时候要挡在妹妹前面的哥哥。怎么能一遇到什么事就只想着让妹妹出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