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冷眼看着她,李馨儿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余光撇到君羽墨的时候却呆愣住了。
半年不见,他越发丰神俊秀了。
可君羽墨越是如此,李馨儿心中就越是愤恨。君羽墨当年不过刚刚当上管事,竟然敢嫌弃她而拒婚?
李馨儿望向东方不败的时候,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嫉妒。
她表面娇滴滴的哭诉起来,带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今日我去叶家找叶云的时候,却发现叶云死在家中,而叶兴不知去向,听说是被君羽墨扣押住了。小女觉得此事非同一般,又想起君管事最近好像闹了一桩大事,觉得有几分联系,所以小女这才胆敢来了这里。”
李堂主左看看君羽墨,又看看爱女。不想让君羽墨受到诬陷的同时,又不想让李馨儿牵连进来,他现在进退两难:“馨儿,别胡闹!快下去!”
余堂主连忙拉住他:“哎呀,李兄且慢,既然侄女知道什么,就让她把话说完嘛。”
他看向君羽墨的时候满是幸灾乐祸,东方不败捏紧了手,若不是今早他收到羽墨的密函,此刻定不能压制自己,却仍是十分担心君羽墨。
君羽墨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诸多不利证据全数指向了他,他不由叹一句幕后主使好心计。
周围的堂主不禁议论纷纷,对君羽墨更是十分不屑。
“既然如此……诸位,君某不得不为自己辩驳几句了!”君羽墨拂袖轻笑,“血书的事情暂且不谈,先说李馨儿的事吧。”
君羽墨转过身,问李馨儿:“我想问你几句,可否?”
李馨儿见他气定神闲,看上去有十足的把握,不由有些心虚。但这个计谋是神秘人告诉她的,还帮她收拾了残局,想来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李馨儿不急不慢的勾起一个笑容:“请——”
君羽墨说:“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被教主下令关入水牢,便已经惹得众人起疑针对,为什么还要犯蠢去害死叶云一家?”
这句话问出来,让众人不由陷入思考。
的确,君羽墨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略微有一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犯事。
李馨儿轻轻的捏起声音,显得娇娇的:“我可没有说你害死了叶云一家,君管事……怎么,不打自招么?”
虽然刚刚李馨儿的那些话里明着暗着指认君羽墨,想要给他泼脏水,但的确没有明确的说出君羽墨害死了叶云一家。
君羽墨不由轻笑,心中已有打算,于是打断了她的话:“你口中漏洞百出,教主,诸位,此人的话不可信!”
[宿主,别激怒她啊。]
君羽墨半垂下眸,在心中告知系统:[就是要激怒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手中掌握的证据可一个都还没拿出来。
而听到君羽墨的话,李馨儿的眼神沉了沉:“君管事开口闭口就说人家诬陷你,我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今日见到好友死去,才鼓起勇气来了这里。”
余堂主心里叫好,他这个侄女,比他想象的有计谋多了。
第9章 (大修)
余堂主心里叫好,他这个侄女,比他想象的有计谋多了。
虽说只是一个闺阁女子,但胜在条理清楚,也不开口把话说死,让自己有转圜的余地,就像刚刚那样。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帮上一帮,好让君羽墨死得更快。
“叶云曾经告诉我,他哥哥在当值的时候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小女只是猜测……”李馨儿微微施了一礼,用帕子捂住嘴角,讽刺的说,“大约你是害怕叶兴把秘密告诉他的家人,所以要杀人灭口。”
她果然被自己刚刚那句话激怒到了,或许连李馨儿自己都没发现,可君羽墨却敏锐的发现了这句话里面的漏洞。
君羽墨淡淡的说:“你当叶兴什么人?”
李馨儿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君羽墨缓缓道:“叶兴,家中共有三口人,十岁入教,在水牢任职三年,如今十八岁。一年冬天,叶兴为了省下自己的口粮给母亲和妹妹,整整三天没进过食。这样重视家人的人……会把这种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告诉家人吗?”
余堂主和李馨儿都狠狠呆愣住了,没想到君羽墨能对一个小人物这么了解。
李馨儿有些慌乱起来,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正在此时,外面又来了一个人。
她的眼中忽然闪过光亮。
众人见到一个驼背慢慢走进内堂,君羽墨和东方不败悄悄对视一眼,都猜中了对方心思,看来——这场苦肉计的确有用。
“小人有事禀告。”驼背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的话,让场上的四人都露出欣慰的眼神,余堂主和李馨儿是感到帮手来了,而君羽墨和东方不败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