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之向来是觉得有资源不用是傻逼,有后台不走是逗比,为了不当傻且逗的*,他对于那些人只同情,然后坚决不可能把这个名额让出来,其实他所要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全部都只能靠长琴自己。
长琴结丹的时候,天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比其他任何人的结丹都要平静许多,甚至坐在一旁的泽之都只能根据他散发的灵力的变化去推断,还担心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呃,成功了吗?”
长琴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这时早已月上枝头,从打开的窗子处在室内投下些许光辉,不算明亮的清冷光线下,长琴的笑容反而稍显暖意,“恩。”简短的一声应答,却是最好的消息。
基本上走上修真路之后都是不需要休息的,即便是休息也是调息打坐,结果房内的一张床主人反倒是换了,泽之在紫霄宫待了不知多少元会,从来自己的房间内都是清冷的,无床具不说,唯一的也只有打坐的蒲团。
所以这种能让自己生活更堕落的东西,泽之毫不犹豫的恋上了,通常夜晚就变成了——长琴在正厅内打坐,泽之愉悦躺在床上睡觉。
“太好了,明天就可以参加大会了,可惜杨戬已经是分神期了不然你们还能互相照应下。”泽之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淡青色的宽大衣袖边缘是一圈淡的不行的细纹路,伸手的时候袖子从手腕处滑落至手肘,露出一截乳白的手臂,不经意间落入长琴的眼中。
“即便他仍在出窍,我们也是不同的场,何来照应一说?”长琴唇角的笑容顿了顿,反倒是勾了勾扩大了弧度,眼眸流转过光华,不知不觉加深了些颜色,黑色部分暗沉了些。
泽之没有注意那么多,只轻轻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睡觉这个习惯可千万不能抛弃,揉了揉眼睛往床的方向走去,谁知还没走到一半,腰上突然多出来的一股力量,由于太习惯长琴的气息所以对他并无戒备,泽之压下了反射-性的避开念头,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地侧头看着他。
长琴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微笑着迎上他的视线,那微笑如同窗外的月光,明明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却让人感觉到柔和,只听到他悦耳如凤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忽然觉得这样的突破有些累了,今晚想到床上休息。”轻轻浅浅的话语如同春日下纷扬的花瓣,轻巧地落在耳中,勾起一些微痒的神经末梢。
泽之莫名缩了下脖子,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打算:“诶?好吧。”
毕竟其实自己才是最不缺休息的那个人,出于对凡人修真过程的不了解,泽之以为他是真的累了,脚下换了个方向,打算往正厅走去。
谁知长琴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下巴蹭了下泽之的肩胛骨,凑得更近,另一手也环上了泽之的腰,双手稍微用了些力,从侧面将泽之抱得更紧,“床够大,睡得下两个人。”
泽之:……这下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其实并不是没有和别人这样亲近过,在紫霄宫的,曾经被师兄们抱着睡过,某种程度上也算难得了,可也不知道是在人间待久了还是什么,这时候乍然了解到长琴的打算,泽之竟是觉得有些窘迫。
见泽之陷入了沉默,眼神还往旁边的地方瞟,长琴低低地笑出声,几乎是心情有些愉悦地凑近泽之找不到瑕疵的脸庞,气息朝着泽之扑面而去,距离近到几乎说话的气息都直接喷薄到了泽之的唇上,“在想什么呢?”
捎着调侃意味的话语让泽之有些恼,总觉得好像自己不敢就像是认输了一样,本着力量的差距自己怎么说都是个攻的角度,泽之告诉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什么问题,于是几乎是有些挑衅意味地看了长琴一眼,复拉开他的手,又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长琴在他的身后,唇角弯弯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走向床边,泽之掀开摊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一角,解下外袍,里面是一件浅绿到接近白色的内衬,精致的做工寻不到一丝缝隙,浑然天成就像是本该如此。发带只手指灵活地绕了下,便瞬间解开来,黑色如瀑的长发顿时铺洒了一床,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往里头让了让,让出了一块位置给长琴。
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对上长琴含笑的眼眸,长长的眼睫毛扑簌着将眼中的光遮去大半,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像是某些传说中的侍寝,又撑着脑袋,同样牵起笑容,看着长琴。
长琴表示,如果不是真的和泽之力量相差太大这点时刻让他保持清醒的话,泽之这幅乖乖躺床上还不算,还非得显示气势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想要蹂-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