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俩在小房间内面对局势的时候,外面的邓布利多也丝毫不轻松——或者说,他面对的人更难安抚,并且拒绝接受他的一切解释。
“我真是不明白他们当初怎么会通过对你的任命,像你这样连最基本的学生的人身安全都没法保证的早该进棺材的老糊涂……我向你保证,要是德拉科身上少一根头发,马尔福家族绝对不会放过你。”卢修斯银灰色的眼睛里好像冒着两簇火焰,紧紧握着手里的蛇头手杖,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对着邓布利多的脑袋给他来一下。
“我感到很抱歉,卢修斯,在向你保证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下落的同时,但我想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德拉科并不是对方的目标,你可以先放下心来。”穿着天蓝色巫师袍的老人放缓了声音看着他,并不在意对方出口的那些恶意,眼中的光芒仍旧十分柔和。
卢修斯并不想被他这口头保证所蒙骗,反而追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霍格沃兹范围内无法使用幻影移形,除非是家养小精灵——然而家养小精灵的忠诚度全巫师界都知道。
在听到有学生失踪之后,大部分人的反应都是:他们一定还在城堡内,只是还没被找到而已。
面对着卢修斯的问题,邓布利多不再开口,转身离开了礼堂,往外面走去,似乎也打算去现场亲自看一看。
长桌那边。
被喊回来的弗雷德抱着自己的扫帚不撒手,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范围内——四个学院的长桌都已经摆回了原先的位置——看着教师席上的争执,茫然地问着旁边的哈利:
“怎么回事啊?我都快抓到胜利果实了,比赛怎么就暂停了?”
他的视线在周围走了一圈,想要找自己的双胞胎好兄弟一块儿吐槽一下这个奇怪的中场休息,再暗搓搓地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轮扫帚。
结果环顾一周发现……咦?怎么没看到乔治的踪影?
铂西走到他旁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低沉地说道:“乔治和哈利在比赛里失踪了。”
旁边的罗恩瞪大了眼睛听着这个消息,追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怎么肥四!
大家不是在一心一意打比赛吗?失踪是个什么玩意儿!
*
在画框的世界里。
伊凡听到对方笑嘻嘻地回答:“那怎么行呢?我等了好久好久,才等来的你们呢——怎么可以放你们走?”
“是我们?还是我?”伊凡淡定地反问了一句。
阿芙罗拉唇角的笑容扩大,看着伊凡的目光里灼热更明显了几分,控制不住自己即将得偿所愿的激动心情,嗓音变得尖锐了些: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那么,乖乖地留下来吧!”
正对上阿芙罗拉的魔杖尖端,面容沉着,仿佛受到威胁的人并不是自己,甚至还有闲心问她:“在这个世界里,还能使用魔咒吗?”
其实心底已然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只是面上还装出那副淡定极了的样子。
也许是血脉中对伊凡的那股亲近感使然,也许是想要让自己冷静一下因为目标即将达成的充血的大脑,又或者是对俘虏的最后的宽容——阿芙罗拉的魔杖偏了偏,甚至手中的力道都松了几分,十分有闲心地跟他聊起这个世界:
“当然,虽然这个世界只能呈现我的回忆——但,它终究还是我操控的。”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形式的操控呢?
能控制现在霍格沃兹里面所有的人攻击他们?还是只有她能对他们发动攻击?
他掌握的信息量还不够多。
而且——他的眼珠微动,注意到仍旧在走廊那边的几个人。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局面非常被动,不论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掣肘都太大了。
“既然目标只是我,就把多余的人放走——还是说,你喜欢用牵连无辜的方式彰显你的力量?”伊凡稍稍抬头,浅蓝色的眼底露出几分鄙夷的意味,仿佛只要眼前的阿芙罗拉发出一个肯定的意思,就意味着她的品位相当低俗。
阿芙罗拉摆了摆手,示意他没必要用这种激将法:
“本来我也对人类没什么兴趣,你放心好了,他们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就在伊凡心底稍稍放下的时刻,阿芙罗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看你这么在意的样子,应该也不介意跟我做个交换吧?”
伊凡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就连目光都跟着沉了沉——
在谈判中,一旦己方暴露了最在意的底线,主动权就完全转移到了对方手中。
伊凡轻轻呼出一口气,听着阿芙罗拉问道:“你刚才的那个龙语魔法,介意告诉我怎么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