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女人被开导了
从小到大,朝实和圭人所吵过的架多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事实上,朝实倒是宁可圭人对她冷嘲热讽也好过现在单方面的冷战。
整整三天,他甚至懒得施舍给她一个白眼,直接拿她当空气处理。
川岛爸爸自然也察觉到这两孩子之间的诡异气氛。但一向作为开明家长的他还是选择让他们自己处理。
在又一次被无视后,朝实深呼吸一口气,对圭人说道:“我要去医院看幸村了。”
对方仍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朝实再次下猛药,“我今晚还要在外面过夜。”
按照平时,川岛圭人早就狠狠训她一顿,再弹她额头,最后顺便罚她抄书。但今天他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那眼神充满了蔑视,大有“你要去过夜就去管我P事”的意思。
泥人都有三分性子。这几天的付出都打水漂的朝实终于怒了。
她直接回房间,抓起床上的包。
在经过川岛圭人面前时,她停顿了一秒钟,见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刻意迈着大大的步子出门了。
在关上门的时候,朝实开始感到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圭人这几天对她都是这种态度。
她靠着门,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地方。她把头埋在膝盖上,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大约十分钟后——
门打开了,川岛圭人提着一袋的垃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挡路了。”这是三天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只有这一句话而已。
朝实看着他拎着垃圾下楼的身影,咬紧了下唇。
她扯了扯肩上即将滑落的背包带子,哒哒地下楼去搭车。
在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后,她终于到了幸村所在的医院。
她抬了抬头,望着幸村呆的那个病房。
虽然她刚刚是堵着一口气来到这里。但是真的到了,她又开始踌躇起来。
她拿出手机,拨打幸村的号码。
才刚接通,耳边就响起切原的声音:“啊,川岛学姐,你来看幸村部长了吗?”
朝实回头就看见切原赤也,她将手机拿开一段距离,点了点头。
切原赤也的表情很好玩,有些忐忑,又夹杂着一丝的纠结,“川岛学姐你不会真的和部长在交往吧?我之前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是听错了呢。”
“不好吗?”朝实看见他这样,反而放下了之前有些郁闷的情绪,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啊,也不是不好啦。”切原挠了挠自己那头彷佛永远都弄不争气的海带头,“幸村部长人挺好的,但是偶尔喜欢欺负人。”
作为常常被幸村一两句话就弄得训练加倍的人,切原赤也对于自家部长的黑一向深有体会。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说“坏话”时要注意场合,特别是所说的那个人还是你顶头上司的时候。
在切原不解的眼神中,朝实扬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幸村说道:“嗯,对。我碰到赤也了,我们等下就上去。”
切原赤也一下子露出了被称为惊恐的表情,他手指颤颤地指着朝实,结结巴巴的,“你,你不会……”
朝实挂了电话,“嗯,我刚刚是在和幸村说电话。”
切原的头垂了下来,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耸拉着脑袋的小狗,“那我可以不上去吗?”
“不行。”朝实字正腔圆地打断了他的幻想,“幸村说有事情要找你。走吧,一起上去吧。”
看见切原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朝实承认她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果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会变成双倍的快乐。现在的她正好处于这种扭曲的快乐之中。
苦着张脸挣扎了好几秒钟,切原赤也最终推开了那张在他眼里无疑通往地狱的房门。
“噗哩,赤也你又迟到了。”仁王雅治碧色的眸子一扫,微微眯着的眼睛自然地散发着一股痞的味道,“你特地和川岛一起过来的吗?”
“赤也你居然敢撬部长的墙角,你真有勇气。”丸井文太趴在桌上,跟着一起欺负这个快要沦落成网球部吉祥物的学弟。
“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接触到幸村越发柔和的笑容,切原赤也简直欲哭无泪了。他此时恨不得以头抢地来证实自己的清白。
“嗯,虽然赤也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他,但我们之间绝对没有那种关系。”朝实出声澄清,但落入别人耳中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切原赤也简直不敢看幸村的表情。
“嗯,我也相信这点。”幸村语气倒是很平静。他状似无意地往赤也那个方向看了一下,成功地让赤也脑中发出了警报,“不过我听说赤也最近的英语小测又不及格了,看样子考试会有点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