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同人)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番外(50)
他没有把话说完。
声音忽然断开,少年的注意力似乎短暂转移到了宅邸外的别处。
凝住的表情逐渐变得暴躁起来,少年大喊着“这不是果然来了吗!”面对珠世时,音量又立刻跌回了正常的范围。
“是鬼杀队的人类。”他冷静地说,“有人受伤了。”
珠世轻轻蹙眉。
“愈史郎。”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僵了僵,但珠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他轻啧一声,不情不愿地转身向屋外走去。
我看向被厚布窗帘遮住的窗外。
“难道有哪里是足够安全的吗?”
被识破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其他选项或退路了。
珠世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安慰我但又无从开口。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轻轻蹭过我的腿边,低头一看,和一只三花猫对上了视线。
那只猫出现得悄无声息,乖巧地蹲在原地看着我,尾巴轻轻左右摇摆。
珠世露出温柔的笑容:“它的名字是茶茶丸。”
她伸出手,三花猫特别积极地凑上去,尾巴扬得高高的,矜持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你养过猫吗?”珠世微笑着问我。
“……”我正打算说些什么。“快让开——!”愈史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同时随着冰冷的空气涌进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炼狱家的青年似乎中了某种可怕的毒,溃烂的伤口血肉模糊,殷红的血迹染红了金色的头发,他半闭着眼睛,几乎快要失去意识,全靠鬼杀队的队士支撑着才没有倒下来。
“真是狼狈啊……”他喘着气,似乎想露出和往常别无二致的笑,但扶着他的那名队士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愈史郎没有再大声抱怨,他飞快地拿来医疗箱,一同拿过来的还有我没见过的针剂。
珠世的表情凝重起来。
她取下针帽,那名队士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这是什么?”
“解药。”珠世非常冷静地说,“虽然还在实验阶段,但要对付鬼舞辻无惨身上的毒,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她看向衣衫被血染红的青年。
“你的名字是什么?”
青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亮。他下意识地想要挺起胸膛。
“炼狱杏寿郎。”作为濒死之人,他的声音洪亮得不可思议,“我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珠世停顿了一下。
“那么,这位炼狱杏寿郎先生,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还有未尽的责任。”
青年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我还不能在此死去。”
我看到珠世的脸上似乎出现了很浅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脑海内却是响起了几百年前将继国缘一逐出鬼杀队的那些声音。
——“叛徒!!”
——“叛徒!!”
毒退下去了。
客厅里的钟摆无声地记录着缓慢流逝的时间,壁炉里的炭火发出脆折的轻响。
炼狱杏寿郎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血肉模糊的伤口依然颇为骇人,包扎完伤势后,这个人靠着病床,居然还有闲心问我: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他半闭着眼睛,笑得真挚又爽朗,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在鬼门关边走了一圈的人。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因为那张脸实在太像了,探完对方的体温收回手时,我才发现这么做似乎有些失礼。
“谢谢!”他大声说。
我感觉自己的头上出现了问号:“为什么道谢?”
“谢谢你的关心!”炼狱杏寿郎震声道, “居然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真是太丢脸了!”
他似乎有继续检讨下去的趋势,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青年安静下来,脸上难得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看起来愈发像猫头鹰了。
眉毛也是燕子尾巴的形状。
“你很像你的祖先。”我忍不住告诉他。
炼狱杏寿郎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开口:“那位初始呼吸的剑士是一位怎么样的人?”
“……”我慢慢收回手,“产屋敷耀哉都告诉你了?”
“只是一部分。”青年非常坦诚。
“包括目前的鬼杀队可能无法击败鬼舞辻无惨这一点,主公也告诉我了。”
“那么,为什么……”
“真是不甘心啊,只是脱离战斗都要拼尽全力!”炼狱杏寿郎声音洪亮,“就算穷尽此生,说不定也无法打败那般可怕的敌人!但是——”
“就算我因此死去,也能为后人留下宝贵的经验。” 他露出笑容,“凭着不断累积的经验,终有一天,会有人实现鬼杀队的夙愿。”
“……”
我怔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