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潭，我有些话想问你。」卢莫没敢继续往前靠近初潭，他怕他继续往前走初潭就跳窗而逃了。

「……你问吧。」初潭根本不敢看卢莫的眼睛，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卢莫用这种质问的样子看他。

「我失忆这事是不是你做的？我想起来那一天是你喊我出去的。」

「是我。」事到如今初潭也不想隐瞒什么，他怕由于说谎从而激怒了卢莫之后一刀杀了他，比起爱情来……他觉得还是命更重要吧，这也是一直以来经常有人害怕他的脸庞说他丑，他却从来没有想不开要去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卢莫也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傻，但还是要问。

「因为我爱你。」初潭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脱口而出。

「你口口声声的爱就是随便左右我的人生？」卢莫实在是不懂，为了所谓的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时候你恶名大，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的仇家只会越来越多，当时明教内部已经考虑将你除名了，我最怕哪天你真的死于非命……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不明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得罪什么人都是我自找的。」卢莫不喜欢这种干涉他过多的人，关心他可以，可是初潭这种做法不管从哪个方面都让他觉得管太多了，更多像是要控制他一样，相比较他还是唐衍这样提个意见抗议，哪怕是实在不喜欢他的做法撒个娇或者生个气都好，毕竟他也是这么大的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作为一个成人他都有自己的判断力。

「我认为你失忆后就有机会喜欢我了，没有过去的名声缠在你身上，我们去哪里也方便。」初潭的想法也很简单，他是真的认为当时卢莫失忆了，他就有机会了。

「就是这样？」

「嗯。」

「那真对不起，我对你的态度还是做兄弟可以，做恋人没有机会，哪怕是唐衍不在了，我也不会选择你。」这还没在一起就管那么多，要是真在一起了……也很快就会不欢而散吧？

「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都比不上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他？！」初潭有些激动，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卢莫就是不喜欢他。

「你看到唐衍还没明白吗？唐衍那张脸你也承认他长得很好看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追一个男人？」卢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其实卢莫找恋人并不是看脸的，失忆时的他也许是个看脸的家伙，但是恢复了记忆的他绝对不是，他之所以对初潭恶言相向，也是不准备和他继续做兄弟，因为方小花的推论已经验证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他觉得也许已经没有那个必要继续验证了。

「你以前亲口对我说，脸长什么样子都是上天给的不能改变，但人的内心才更重要都是假的？」初潭简直难以置信。

「是，这种明显安慰你的话你都看不出来？难不成我还要和他们一样嘲笑你丑你才开心？」卢莫这么说也是希望初潭不要继续纠缠他了。

「……」初潭没有说话，卢莫在他心中的形象仿佛在这一瞬之间完全破碎了，他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

「上次在昆仑，我是真的发自内心想杀了你解气，现在想想杀了你也不过是让你解脱，顶着这张脸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煎熬吧？要不……你选一个？」卢莫是发自内心想要杀了初潭，这家伙对他的人生已经干扰了太多，可是他察觉到在这周围还有其他人潜伏着，怕是有什么危险他才只用嘴说说，另一方面他也认为杀了初潭并不能真正做到解气，反正他这张脸很多人都会感到害怕，就让他这么活着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初潭没有忍住眼泪哭了出来，他不相信他心中的卢莫会这么对他。

「那不过是你眼中的为我好，我觉得你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而且你想没想过我为什么会遇到唐衍不也是你造成的？如果你没有做这一切，我根本不会认识他。」卢莫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要是没有失忆他绝对不会招惹唐衍，即使看到唐衍长得那么好看他也不会出手，失忆前的他总是对性别这个问题有很大顾虑。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只觉得困扰？」

「你知道我的出身也知道我的过去，你也知道我过去的理想吧？」

「我不能认同！就算是你足够坏到记入史册了，人们世世代代都在骂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我们又活不到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以后，根本看不到又有什么用？！」

「那是我的理想，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我希望你能够过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