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戳一下，芬里厄健硕的狼身就一抖, 骨龙妹妹只剩骨头的尾巴尖一甩一甩的。

奥丁对于海拉的忌惮从没消退过, 哪怕这场胜利快得好似一场梦, 但是他清楚, 如果不是赫卡忒的帮忙，阿斯加德很大可能会落到海拉手上。

而海拉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阿斯加德的人民。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父亲，那么你想要怎么处决我呢？别忘了，我是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我的生命是与阿斯加德相连的，阿斯加德一日不毁灭，我就一日不死！”

海拉没了骨龙妹妹的束缚，站立在大殿中央，眼神嘲讽的看着奥丁，气质冷艳危险，整个人十分的具有攻击性。

这样决绝而坚定的话让黛西心头一跳。

耳边似乎出现了幻听，“........他一日不毁灭，我便一日不死！”

那声音像是从远古的时光穿透空间而来，声音的语气却让黛西吓了一跳。

哪怕那声音传到她耳边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却依然清晰，因为那个声音实在太过于疯狂，根本不是海拉这样把这当做自信的筹码，而是歇斯底里到破音的喊叫。

黛西下意识的知道，虽然那个声音是和海拉说的同一句话，但是意思却截然不同。

而最诡异的是，不只是黑女巫听见了，这个声音同样在白女巫耳边炸响。

黛西绷住了黑女巫的表情，却没控制住白女巫的，她一下子捂住了心脏。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心脏猛烈地跳动以及.......憎恶？

没来由的憎恶一下子充斥着心脏，堵得黛西心底难受，让她想要发泄却又无从发泄。

黑白女巫的这种感觉是同步进行的，同等强烈的憎恶一时间让黛西差点忘了自己现在在操纵黑白女巫两个人。

“呱呱？”

达米安注意到了白女巫的小动作。

沉浸在情绪中的黛西感觉自己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有一瞬间，那股没头没尾的情绪很快就消退了。

黛西没控制住，黑白女巫的魔力场都出现了紊乱。

因为黑女巫的魔力更加充沛、攻击力强，所以存在感盖过了白女巫，充斥了整个大殿。

海拉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嚣张的话惹怒了她。

就连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海拉看向黑女巫，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你知道吗？我见过你，在冥界的几千年里，我见过很多次你的过去。”

“哦？说说看？”

黛西自己现在对于黑女巫的曾经也越来越好奇了，她迅速收拾好心情，让海拉继续。

“冥界有一片毒沼，普通的阿萨神族触之即死，就连奥丁也不例外，而我因为身为死亡女神，所以有幸知道了它隐藏的秘密。”

海拉缓缓说出后所有人这才知道。

冥界的那片毒沼，终年剧毒的绿色沼气环绕，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

其实每过千年，毒沼就会下降，里面会浮出一颗硕大的眼球，栩栩如生。

与它对视，就会看见两段影像。

第一段是眼球主人被杀死的全过程，第二段则是曾经的冥界文明被覆灭的局部片段。

两段影像的主角都是海拉看着的这个女人，似乎是因为死不瞑目，所以死后凶手再次出现后，眼球本能的记了下来。

因为是以眼球的主人第一视角而展现的影像，所以海拉并不清楚眼球的主人是谁，但是奥丁却是一听就知道了。

“那是尼格霍格。”

黑女巫疑惑，“尼格霍格？”

一直沉默的弗丽嘉开口了。

“毒龙尼格霍格，您杀了他，传说中您拿走了他的身体，取出他的龙骨和一颗眼球用以铸造您的法杖。”

身为一个魔法师，年幼时候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根这样的法杖。

洛基默默把一切都听见心里。

心里有些不可置信，毒龙尼格霍格是真的存在的？

难不成九大界之前一直被毒蛇老鹰祸祸的沙雕传说是真的？！

黛西想到祭坛边盘着的那只龙，有些无语，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游戏里随手杀的怪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而且那条龙也不大啊，完全不像是海拉说的那个体型，她法杖上的眼球同样也没有大到夸张的地步，难不成那只龙还大小眼？

不过黛西当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反而有必要去冥界看一看了。

但是海拉说这些却不是为了让她抽空去冥界看电影的，而是无法接受的质问。

“既然您那么强，您曾经挥挥手就覆灭了冥界的文明，让那些凶恶的猛兽全都投入毒沼中消融殆尽。

为什么现在堕落成了这样？

明明只要你愿意，统治宇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曾经对于那个虚幻的影像的崇敬和向往在海拉终于接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挥手间，逼得冥界成为一片死地的强者，她无法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