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危险啊。”同行的老师感慨。
但不知道是不是米花町居民都身经百战,她到没有显得特别惊慌。
高桥熏看了看同事,又看了看电视上那个‘名侦探’熟悉的脸,不知该不该替他默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餐厅那个偷戒指的事件就有他吧?这相当于他们吃晚饭,紧接着又遇到了第二个事件?也太倒霉了吧。
不知道他女朋友怎么样,心情还好不好。
普通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就算没有气死也要失落的不行了吧。(兰其实都已经习惯了)
很多事情当看电视的时候会觉得与自己无关,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有过交集的人身上时,就会觉得事情仿佛近在眼前。
“你们都……不害怕的么?”
看着虽然在感慨,但脸上却看不出恐惧的同事,高桥熏没忍住问出了口。
“害怕当然是会害怕啦,但米花町还挺常出这样那样的事情的,户口迁出也不是那么好办的……”她们当然不是真的无所谓,只是没办法。
一方面米花町还算是市中心,离开这里想再去同等水平的地方费用也不便宜(不一定负担得起),但离的远了又不甘心。
再说了,现在迁出还在排大队……
而这期间,人总还是要生活的——再恐慌,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是这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看高桥熏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她大方的摆了摆手:
“安心啦,虽然米花町意外很多,但是只要不跟人结仇的话都还是挺安全的,不会那么倒霉的啦。”
她轻松的神态很有感染力,高桥熏想了想觉得也挺有道理的。毕竟她从上大学到现在也几年了,还不是一共就只遇到那么三两件意外。
平均一下不会比在其他地方遇到的更多。
就是嘛,米花町这么大哪儿有可能就偏偏自己这么倒霉。
她放下心来,高高兴兴的享用起午餐。
但就在当天下午,她就恨不得给乌鸦嘴的自己一巴掌。
‘什么不可能被自己遇上。’
‘什么不能一惊一乍’
她为什么要立flag!为什么!
被逼入角落,将一起出门的有马雪野和孩子拉到身后,努力摆出‘我不怕、我很冷静’样子的高桥熏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万遍。
她原本以为比起其他女孩子,自己算是胆子比较大、也比较冷静的那一类。至少不会遇到老鼠虫子就尖叫,碰上点什么事就惊慌失措只能抓着别人不放。
先前经历了拿着刀子的跟踪狂(大概)之类的事情,也是练过胆实了。
但是,真当直面拿着枪还有炸|弹歹徒的时候,她还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了恐惧。
心跳加速,说不出话来。
浑身的肌肉甚至因为紧绷过度而感到了不适。
下午的时候,她收到了有马雪野的短信,说自己今天带着孩子来看老公,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逛一逛。
她正好因为收到了降谷先生的礼物觉得自己先前准备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就答应了下来。
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一身黑衣的男人们挟持了这座四层高的购物中心。
不仅如此,看着购物中心内的新闻报道,好像连新干线和正在举行比赛的球场一同遭受了恐|怖分子的挟持。
差不多五万人成为了这些恐|怖分子的人质。
他们人不多并不算多,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除了因为他们手中的枪支之外,更因为散布在各处,还有放在人质周围的炸|弹们。没人知道他们究竟部署了多少炸|弹,只知道如果他们想,爆炸就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发生。
有人试图逃跑却倒在了枪口下,也有人组织集体暴动想要冲击出去,却被炸弹炸的一片狼藉。
通过恐|怖分子提供的画面看到了不听话的人质的下场,三处的人质都变得异常乖巧。
听话或许还有得救的机会,反抗的话却只有死路一条。
高桥熏想起降谷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活命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一定要听话、乖巧,不要做出会刺激歹徒的行为。
与歹徒搏斗是警察,是自卫队的事情,身为平民,只要能保护好自己就是最优先任务。
因此高桥熏很怂的,护着雪野和她的两个孩子往人群中间退。
虽然人群中间会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但周围都是人,会有种自己混入了大部队当中的诡异安全感。
就好像沙丁鱼群中的个体那样。
被挟持的三万人质人心惶惶,外面的人,也同样焦虑。
五万人质被挟持,这是岛国近几年来最为恶劣的恐|怖袭击事件,先不说官员们的乌纱帽如何,只说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搞不好岛国整个政治圈都要经历一波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