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他通红的眼眶冷静下来，属于蝙蝠侠的气息逐渐将他笼罩。

“够了。”他冷冷地说。

周围的场景缓缓褪去，西装也褪成了一身黑的蝙蝠衣，布鲁斯站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看着艾比小跑过来，差点抱着他痛哭，“太好了，这里终于有活人了！”

布鲁斯，“……”原来酝酿的悲伤可以在一瞬间变成无语。

艾比本来想询问布鲁斯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但一直装死的黄色水晶忽然启动，强制带艾比遨游了一圈他的海马体。

目睹了全程的艾比：…呃，有点尴尬。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布鲁斯。

同时艾比也明白，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水晶晶石。

“所以你们其实都活跃着的？”艾比在心里气急。

水晶爸爸们继续毫无回应。

……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布鲁斯反而是肯定的语气。

艾比没有去揭他的伤口，敏感的蝙蝠侠却知道。布鲁斯看向她尴尬的表情，主动开口，“明知是虚幻的，没必要让自己一直沉湎过去。”

否则，当年托尼使用AI模拟了史塔克夫妇的全息影像，他完全也可以如此。

但布鲁斯坚定，人还是要向前看的。

“如果我可以，我倒是想问问…”布鲁斯自嘲一声，“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黑手党。”

可惜问不到了。气氛忽然又悲伤了起来。伤心的时候看天边的火烧云都是伤心的样子呢，虽然此时它们正缓缓汇成了一个“心”形。

“这是什么沙雕云？”

海拉和多玛姆忽然出现。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对无限水晶很有研究的多玛姆解开了大家心中的疑问，“这个橙色水晶，就是容易让大家看到念念不忘的。传说中，想要得到橙色水晶，必须舍弃自己的最爱，这招太狠了，我最爱都没了，还要橙色水晶干啥啊。”

多玛姆说完下意识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海拉。

因为海拉，这位黑暗领主从来没有打过橙色水晶的主意。

而刚刚他在幻境里见到的，也正是这位高冷的死亡女神。

多玛姆没有告诉大家，因为他的意识足够坚定，不但没有被橙色水晶影响，还顺便把海拉从童年回忆里一把拉了出来。

“这就是沃米尔星？”多玛姆环顾四周，比起他的黑暗领域，沃米尔星确实…美多了。

但艾比告诉大家她在这里等了很久，还以为被宇宙抛弃了时，这话就听得被幻境控制的三人组很不舒服。

这不是赤/裸裸地炫耀吗？

艾比：…并没有。

“名侦探”多玛姆开始分析，“能不被橙色水晶控制，陷入幻觉的原因只有一个！”

“难道不是因为我比较佛系，没有什么念念不忘的东西吗？”艾比的回答非常真诚。

“不！”没想到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反驳她，“因为你已经拥有了4颗水晶，橙色水晶完全hold不住你！”

艾比：…这个说法好有道理，她竟哑口无言。

“不对啊！”艾比忽然意识到，平时同类就在附近，水晶爸爸们就开始蠢蠢欲动。因为这，奇异博士每次看到她都要牢牢握住他的阿戈摩托之眼躲得远远的，怎么现在橙色水晶就在这里，这些水晶还安静如鸡？

什么情况啊！

已经变成黑暗形态的多玛姆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想了想，忽然很肯定地说道：“那就说明，橙色水晶不在沃米尔星”

艾比：？？那环境又是怎么回事？

……

多玛姆没有继续说明原因，实在是他消耗太大，在拒绝布鲁斯分点氧气给他的好心之后，躲回黑暗领域养精蓄锐去了，离开前只说“橙色水晶本来就是六颗水晶中最神秘的一颗，来无影去无踪，如果它想出现的一定会被找到的。”

说了和没说一样。

布鲁斯看看他蝙蝠氧气机里的氧气所剩无几，只能先和艾比返回地球。

想不到还能赶上维恩集团的早例会。

就是公司员工看着自家总裁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脸阴郁的样子，一个个如履薄冰，生怕说错话。

而失踪了一夜的艾比刚回到复仇者联盟，阿福就已经把窃听器的通话内容通过贾维斯发送到了各位复仇者的耳里。

托尼：“垃圾小丑，绑我艾比，毁我早餐，颓我精神，本钢铁侠爸爸马上出发揍死他！”

娜塔莎：“我看他是想尝尝我的无敌风火轮和超级剪刀腿。”

史蒂夫：“我的盾呢！”

索尔：“我的锤呢！”

克林特：“我的箭呢！”

巴基：“我的手呢！”

艾比：？？巴基你是不是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