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小夜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做的事情，打开电视、广播都是关于变种人威胁论的争执，外出也并不方便。

这里终究不是热闹温馨的本丸，即使呆坐在庭院里也不会感到无聊呢……

怔愣中，小短刀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女声，“小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娜塔…莎老师，”小夜回过头有些惊讶地问道：“您是要找托尼吗？”

娜塔莎踩着高跟鞋也不影响其轻盈优雅的步态，她走到了男孩面前微微一笑，“不，我是来找你们的，小退也出去了？”

男孩点点头，招待前任老师就坐并端上饮料道：“您有什么事？”

娜塔莎缓缓敛起微笑，“我很抱歉，关于假冒身份当你们的家庭教师。”女特工做了半辈子的间谍，出任务时不择手段她从不矫情后悔，但利用两个对她怀抱善意的孩童难免心中有愧。只是那日揭穿身份后她一直忙于调查局内奸细，这声迟来的歉意却显得虚假做作了。

娜塔莎自嘲地勾起嘴角，“其实我也不是专程来道歉的，有个疑惑我一直想要问清楚，你和小退对我的身份似乎早有猜测，却又不避讳得亲近我，是因为我和你们的故人很像？”

小夜摩挲着手里的本体，突然有了点聊天的兴致，“嗯，你和我们的前主人很像。”

这个答案让娜塔莎一愣，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问，小夜已经说了下去，“她也曾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哦，不是真的刀，就是一个比喻。”他顿了顿，好像一般人类也不会以为自己说的是真刀……

“呃，你和她一样周身萦绕着杀戮与血腥的暗堕气息，却能守住心灵最后的一丝防线不被污秽沾染，甚至暗堕气息日趋内敛，这不仅需要强大的毅力还要有坚守的信念。

“五月夫人是因为爱，您，我虽不清楚，但像你们这样内心强大的女子，大约是有心赎罪才会甘愿被人掌控。”

第30章 对话

五月夫人？

娜塔莎微微阖眸，打探情报、察言观色从来是间谍的拿手好戏，她仅需稍加引导就能得到弗瑞局长极力想要收集的关于仿生人来历的资料，可是……

“我只能承诺在判定你们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对此事保密。”

小夜摇摇头，“这不是什么秘密，五月夫人已经离开本丸…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连我们都不知晓她的行踪。”

“暗堕气息是什么？杀气？”娜塔莎稍显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道：“五月夫人和我长得像吗？”

“暗堕是我们那里的一个术语，你理解成杀气也行？”小夜不确定地说道，他不太会解释这些东西，尤其还要翻译成英文，难度瞬间加倍！

“你们长得不像，五月夫人是华国人，为避祸加入了时之政府才与我们结缘的，当时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们的现任主人就是她的儿子。我和小退之所以和您较为亲近，除了刚才说的那一点外，还源于我们作为‘精灵’的直觉。”

哪怕是低等神明对善恶也有辨别本能，只是人心复杂太过善变。

神明不会错却会被误导，审神者就是他们的道标！

可惜战时情况特殊，原本神圣的职责终被辜负，想起这些年仿佛杀之不尽的暗堕本丸和刀剑同类，小夜的眼神微微黯淡。

换做以前，娜塔莎绝对能第一时间发现男孩面无表情下的失落，可她全身心都被方才几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吸引了，“等等等等！”女特工对自己的猜测有点不敢相信，“你们现任Master多大了？”

闻言小夜蓝色的双眸闪过一丝笑意，“17岁。”

“呃，你还有小退一起跟过两任Master？”

“嗯，我们都前主人唤醒的‘精灵’，也是看着主人一步步长大的，他现在已经是个非常优秀的主公了！”

“……”

娜塔莎震惊到失语，美丽的绿眸不受控制地紧盯着眼前七八岁的小男孩，第一次真正理解情报中五虎退对自己的诠释：“精灵(Elf)，从诞生起就是这样，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

“所以，你们永远无法长大变老？史蒂夫他们知道这些吗？”神盾局开始猜测的方向就是仿生物种，娜塔莎也就对情报中所谓的精灵不甚在意，小夜和五虎退的言行举止与孩童区别不大，顶多更懂事听话罢了，谁能猜到他们真的十八年没变过样？

小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好像真的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