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胜己挑眉看了过去:“你?”
“我?”绿谷出声。
那边荼毘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弟还在这里呢。”
绿谷重新坐了回去:“切,荼毘。”
“你要切我哪里?”荼毘问道。
“无聊的黄段子。”绿谷说道。
荼毘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还好意思说?平时是谁在一直说这种黄段子啊?”
“好吧好吧你说的都对你都对我错了。”绿谷直接发出了渣男的声音。
荼毘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好了,我们来说正事。”绿谷敲了敲桌子说道:“来心操使人你也过来听一下。”
“心操人使。”心操人使一边说着一边从角落里走了过来。
“哦豁,”绿谷很随意地就这么说道:“你这名字反过来也挺有意思的,使人操心吗?”
“……多谢。”心操人使说道。
“可以的,能屈能伸。”荼毘拍了拍心操人使的肩膀:“我看好你,小伙子。”
“能屈能伸,”绿谷重复了一遍,“我最喜欢能屈能伸能长能短的了。”
荼毘:“啧啧。”
绿谷直接血口喷人(?):“轰灯矢你啧什么呢。”
荼毘也不甘示弱:“赤谷海云你说什么呢?”
“卧槽。”绿谷脱口而出。
荼毘一耸肩。
绿谷摇头:“好了,不闹了,说正事吧。”
爆豪胜己无声地看着他们的互动,除却一开始的交谈再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绿谷会让他旁听这场敌联盟内部的会议,而其他人看起来居然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不得不说是荼毘那些误会了。
绿谷的个人魅力是非常强的——这是他们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们以为爆豪胜己和心操人使一样都是要加入敌联盟的,或者要站在暗世界这一边的。毕竟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以前的关系大家略知一二,所以看着绿谷这么对爆豪,他们也就没多想,由此导致了这个有点可笑的误会。
荼毘扬了扬唇,说道:“有什么正事可说的?”
“可说的还是很多的。”绿谷说道,随后他抬眼:“黑雾,来点酒。”
黑雾很快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蓝色的威士忌,一小杯,里面滴了另一种酒,墨绿色绽开,有着颇为魅惑的色泽。
“就和下了毒似的。”绿谷抱怨了一句。
黑雾瞪了他一眼:“真没品位。”
绿谷请笑了一声,说道:“所以说可以说的正事还有很多,比如说谁能告诉我,死柄木弔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句话说出口后本来还算轻松的氛围瞬间冷凝了下来。这个夜晚好像就此沉浸了下来,黑夜仿佛是罪恶的铁链一般将整个敌联盟酒吧环绕了起来,周围寂静一片。
酒液里有着泡泡,浮动到最上面后炸裂,灯光照在杯子中,形成个明亮的月牙。
“你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啊。”荼毘慢悠悠地说道。
黑雾已经给他们端完了酒,此时重新回到了吧台后面,但没有擦杯子,而是继续在旁听。
旁边的心操人使听的是一头雾水,这什么意思?敌联盟内讧吗?但是也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心操人使不懂,绿谷出久自然是懂的。
他和死柄木弔的裂缝已经越来越大了,很可能蚂蚁之后便彻底的分道扬镳,在场所有人都得在他们中间选一个的。医生和黑雾肯定是跟着死柄木弔的,但问题是现在这些人……而且,如果要把斯坦因拉到这边来的话,死柄木弔和斯坦因是绝对不可能共存的。
荼毘和渡我被身子他们这帮人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灯光静静地从吧台上流淌下来,留下冷蓝色的痕迹。今天的酒吧灯光都是冷色调的。
死柄木弔啊。崩坏啊。
“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绿谷忽的笑了:“你们现在当然无法回答我这个问题,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喔。”他的眸间也流淌着那冷蓝色的灯光,他说这话时没有愤怒,只是相当平静的,平铺直属,但是,内心深处却有着吞噬灯光和月光的深刻晦暗。
荼毘知道绿谷的意思,他们逃过了这一劫,但是下次,是必须给出一个交代的。
“那么我只有一个问题,谁回答也可以。”绿谷说道:“现在,死柄木弔需要我吗?”
“他从未需要过你,不仅是现在,”说这话的是吧台后的黑雾,他看向绿谷出久,也是相当平静,“一直以来,是他以为自己需要你。实际不是。”
“这是老师说的吗?”绿谷问道。
“不是,”黑雾回答:“是我认为的。”
“我明白了。”绿谷露出了微笑,“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