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超艰难的站起来，移步到不义超身边，没有氪石压制又在太阳光下，氪星人恢复速度是相当惊人的。

明显不义超的心跳已经从停止恢复到跳动，虽然依然昏迷不醒……但是布超想，接下来，这个世界的超人回归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喘着气双手撑住膝盖，稍微晒了晒走廊下的太阳光回气，再次射出的热视线瞬间烧毁那些监视着超级英雄们的机械人所有动力源。他不是很喜欢用热视线，毕竟热视线耗能超过其他能力，但现在全身无力的时刻，也顾不上耗能不耗能了。

“钢骨，能夺回瞭望塔控制权吗？”环顾四周，扶起钢骨的布超低声询问，“先带我去操作室，我试试看。”钢骨也不废话，也没心情去责怪超人。被布超提起来送到主控室，钢骨控制自己麻痹的全身，竭力在电脑上操作。

被拿走戒指的黄灯躺在闪电侠旁边干瞪眼，小闪面无表情的用残存的能量震动内脏，试图刺激身体恢复动力，完全不管自己吐了一脸血。

沙赞更惨一点，嘴被贝尔蝙拿以前用来封印洛基的口枷锁住。。。只能用一双眼睛到处飞。

被魔法禁锢影响而疲惫虚弱的布超做完刚才的事，深吸一口气，再次毫不犹豫走向最底层的脑控室。他虽然在蝙蝠侠面前不想动脑子，但是他看过贝尔蝙做的东西，就算他无意中扫视过这些资料，他也一样记录在深沉记忆里。

破碎金属声，血液四溅而出——

布鲁斯他闻到合金与环氧树脂燃烧后熔化的气味，眼神一暗，瞟了眼前面他滚落位置的脑控机械。他挣扎着转身，然而贝尔蝙的再度抓住了他，把他往最近的墙壁上甩去，布鲁斯的头部重重地撞在墙上，眼前金星闪烁差点令他失去知觉！

“呵呵呵代替我……”在这个危机关头，不义世界的老爷反而大笑出声，“原来你一直想要的不过是你曾经毁灭过的东西？”不义蝙蝠侠的嘴唇……没有面具遮掩的坚毅与冰冷，平时他总是绷紧它们不舍得露出一丝笑容。

但是现在，他的唇角是勾起来的，苍白的颜色已经被血迹染红——

“瞭望塔主机确实被你控制了……”布鲁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但是你忘记了……毁灭永远比建设更容易！”

不义老爷膊甲弹射出来的特制蝙蝠镖直接射向他们眼前的这座脑控能源中心！

面色大变的贝尔蝙用超级速度挡在飞镖前，试图抓住这个武器，但电光石火间手指被传导的莫名震动重重弹开。

这一击，不义老爷明显锁定的是贝尔蝙的要害——

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制作的蝙蝠镖贯穿而过，击破了贝尔蝙如超人一般的防御，同时击穿了他的心脏！

瞬间鲜血狂喷，贝尔蝙捂着胸口，脸上还带着未知的茫然。他迷茫的望了望周围，又看了看伤痕累累的不义蝙。

嘴唇抖了抖，身上恢复先前平和的气场，“布鲁斯……我很抱歉……”随既，他直接倒在迎面扑过来的不义蝙怀里。

布鲁斯沉默的抱住另一个年轻的自己，他是他的责任，他愿意为他破戒——

就像他曾经在梦魇中无数次杀死自己一样……

蝙蝠侠的战斗根植于痛苦，根植于可以说是老爷孩子气的决心，不想让别人遭受和他同样的痛苦。他们的战斗根植于感激、希望、忠诚与献身精神，他希望另一个自己知道，蝙蝠侠希望他知道，拯救一切对蝙蝠侠有多重要……

“对不起，安……比起你来，我才是真正的连灵魂都黑透了。”积累到现在的伤势，还有超人药的崩溃让布鲁斯的身形摇晃了几下，扶持着另一个蝙蝠侠软软的瘫坐倒地。

吃下还存在副作用的超人药，知道自己同样已经没有时间的蝙蝠侠，只能选择带着另一个自己一起走。

恍惚中他好像看见曾经的超人站立在他哥潭的高空，面对他伸出手——

不义世界的老爷微微一笑，布鲁斯面孔上笑容非常动人，“克拉克，这次你又迟到呢……”那是蝙蝠装甲之下的他从没有过的温和，拼命赶来的布兰登超绝望的跪倒在地，“布鲁斯！”

“其实以前我骗你的……星空下的你也一样好看……”他没有喊他卡尔，这是他最后看见的一个镜头。

克拉克，我喜欢阳光笼罩下的你。

因为那是克拉克，拥有一颗人类之心的克拉克，他的克拉克。

每次他在哥潭钟楼顶端等待他的超人到来，一起在高高的滴水兽上俯瞰他的城市，他们的披风都会在风中飘起悦目的弧度——

闭上双眼，相貌相似如同兄弟般的两位蝙蝠侠就这样安静的交颈而卧，仿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