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你赶快将审神者净化了吧。
“咔咔咔——!”拎着一大堆袋子的山伏国广空不出手来,只能爽朗一笑,露出一口亮闪闪的大白牙,“直面自己的过去也是必要的修行啊!宗三殿下!”
宗三:“……”我现在打死那个自哀自怨的自己还来得及吗?
宗三左文字这振刀有点厌世倾向在审神者之中根本就不是秘密,围观群众看着这出戏几乎都要懵了。
而那个作为导火线的宗三左文字看着詹姆斯独秀花颜左文字的表演,脸上自哀自怨微带嘲讽的笑容都凝固了。
他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冷不丁却对上了宗三的眼,他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但是宗三自己很熟悉——那是他自己曾经被毒了一脸之后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气哦,但是你又不能揍这皮皮花。
宗三摆着大写的冷漠脸看着花颜继续自己的表演,对自己的人设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了。
任谁被这个逗比这样折腾都不会有自哀自怨的心了,宗三决定放飞自我跟审神者互相伤害,张口就是一句:“你动手啊,我就不信你能忘掉织田信长。”
宗三的潜台词是“我就不信你能忘掉织田信长(给你烙印下的讥讽旧主的耻辱)”,但是结合上下语境以及花颜和鹤丸的搞事台词,整句话的意思都不对了。
围观群众哗然,我滴娘呀,原来这是新欢旧爱“你爱他她爱他他毁了我一辈子最美好的年华”的戏码!
对这位敢于用织田信长刺激笼中鸟的审神者献上最高的敬意吧!
然而宗三始终不懂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的道理,只见一头粉毛的笼中鸟冲过来深情款款地捧起宗三的两只手,缱绻温柔地说道:
“我曾经是魔王的笼中鸟,是代表天下人的刀,这是我的过去,我的历史,我无法否认也无法抹除,就像我哪怕割掉了烙印,伤痕也依旧存在一样。”
“我曾经作为刀,无法抉择自己的宿命,但是我还拥有有你的现在和有你的未来啊!”
“为什么要让我的过去毁了我的现在?为什么不能用现在来书写未来的我的历史?为什么我要甘于成为捆缚囚笼的鸟雀,而不是从现在改变未来的’历史‘呢?!”
花颜的责问一声声地叩击在宗三的心口,她附身之后显得格外温柔多情的那双异瞳里不见轻佻,凝视着他时只有满溢而出的笑。
宗三被紧紧握住的手指微微一缩,他一时哑口,不知道怎么接话。
“笼中的鸟儿之所以不自由,是因为鸟笼不是属于他的啊。”
花颜在笑,用那张属于宗三的面孔,笑出锦绣花繁,笑出风静天高。
“那将鸟笼变作鸟儿的东西就好了啊。”
——“以天下作为囚笼,得囚笼得心之自在。”
——“你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就是这样的笼中鸟啊。”
他画地为牢的囚笼再次被撕碎了。
每天都在撕鸟笼的审神者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笼子并不可怕。
她坦然地说出这样的话,说出他思考了如此漫长的岁月都无法得到答案的话。
——何等狂妄的花妖啊。
傻花牵着笼中鸟默默地走远了,徒留下被惊天反转甜了一脸的围观群众,表示自己对宗三左文字的人设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和了解。
后来,有人挖出了这位宗三左文字的身份,原来是曾经两次造成了轰动性头条新闻的“义元左文字”。
无数审神者捧着小心脏默默地心疼了,义元左文字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未来成为魔王的笼中鸟的命运,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多么豁达睿智,通透如琉璃的男人啊!
被迫被召唤到了这个年代,被迫面对自己还未知的悲惨未来,“义元左文字”的存在简直戳碎了无数心肠柔软的审神者的心肝。
哦,天啊,织田信长这个罪恶的魔王!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他毁了这水晶琉璃一样剔透的人儿啊!
而这个时候,水晶琉璃一样剔透的宗三左文字正在学习花颜研发的“囚鸟之术”并且继续和皮皮花互相伤害。
花颜听不得宗三那些丧得不行的台词,她也无法坐视宗三在她身边还有一丝半点的丧,所以她一旦受了刺激就总是忍不住找回场子。
比如说,去万屋买了一大堆鸟笼子。
一旦宗三无意识地尬台词,本丸里就会上演以下的场景:
“人类只求拥有而不使用,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