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西门庆爱武松[水浒](101)
我吸溜了一口粥:“别人都说我什么了?说来听听。”
他说:“别人都说你是清河县第一恶霸,专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把人家老婆睡了还当街打人。”
“胡说,老子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儿!”
话一出口,这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藩金莲和武大那档子事儿,心里更烦了,我说:“你别听那些人胡扯,我打武大是因为他办的不是人事儿,至于那个藩金莲,我压根就没碰过她!”
时迁不信:“你若是没碰过,怎会全城人都这么说你?”
我恼了:“他们全是在胡沁!老子我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时迁闻言脸色一呆,赶快把上衣给穿上,双手把领口捂得死紧。
我叫他那个德性给恶心得要死,抱着碗把身子一转,低着头大口喝粥。
几碗热粥下肚,人就舒服多了。
外面的雨还是不停,我也回不去。
好在小黑五家里的土炕够大,到了晚上,时迁睡在炕那头,中间躺着小黑五,我在炕这头窝着。
夜雨连绵,我丝毫没有睡意,小黑五倒是睡得很香甜。
过了一会儿,黑暗里传来一个声音:“西门庆,我真没想害得你跟武松绝交。”
我没说话。
时迁又说:“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连你这种人都可以交到武松那样的朋友,而我却不行。”
我闷声道:“我跟他是朋友吗?算不上吧?”
时迁说:“你们两个打眼一看就是两类人。但是你什么事都愿意让着他。
他虽然脾气不好,人也傲得很,看你有了麻烦,拼命也要护着你,这难道还不算是朋友吗?”
我抠着自己的衣领没吱声。
他又说:“可是我呢?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身手也不差,名声也不小,却没有一个人肯这般真心待我。
他们称我为神偷鼓上蚤,说我轻功天下第一,说我是盗界祖师爷,却没有一个人肯拿我当个朋友看。
那些所谓的江湖义士,有些人明明人品还不如我,却有人奉承抬举。
而我呢?不管接近他们哪一个,他们都是一脸鄙薄地不拿正眼看我。
那一日,在东京遇到你们两个。
我一眼看出武松是个英雄,真心想要结交他。可是他却与你联手把我给打了一顿,还把我捆在旗杆上晾了一夜。
事后我就想,他那样的打虎英雄都肯和你这个名声极差的商人作朋友,为什么就不能与我交朋友呢?
所以我才在这一路上跟着他,缠着他,非要跟他过招。
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也把我当成个普通的江湖人士那样看待。也与我互称一声兄弟,互道一声朋友。
就象他和花和尚那样,和林冲那样,和柴进那样,甚至和卖人肉包子开黑店的孙二娘张青那种人一样。
但是他没有,他也与他们一样是看不起我时迁的。”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声音里的委屈却是清楚。
这大概就是江湖人士不为人知的辛酸与孤寂吧?
我家神兽也曾行走江湖,他是否也曾这般孤单无助过?
同道中人的一声抬举在我看来连屁都不值,在他看来却是千金难易。
那是他得到认可的唯一方式,有了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流落江湖的那些时日里,至少内心是不孤单的。
说好了不想他,怎么又想起来了?反正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绝交了。
我脾气好,并不代表我没脾气,我包容你,并不代表我没底限。
我把最好的都给你,你一味装傻充愣视而不见。
反倒把别的男人跟你的那点臭屁奉承看得比我更加重要,那我还那么在意你干什么?真当我贱啊?
我说:“时迁,你的家人呢?没有朋友,有家人也是很好啊。”
时迁苦笑:“我和小黑五一样,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爹,我娘也很早就走了,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后来拜了一个贼人为师,就干上了这行。后来师父死了,我就一个人行走江湖。
西门庆,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幸运。生下来就有父辈痛爱照拂,家业大,吃穿不愁,有亲朋巴结奉承。
而我们这种人,除了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江湖,什么都没有。”
我从炕上坐起来,在黑暗里看他。
时迁迎上我的目光:“西门庆,其实我们不是讨厌你,是妒忌你。你有的,我们全都没有。而我们有的东西,你也不懂。”
我说:“那柴进呢?他也是贵胄出身,你们为什么不去妒忌他?”
时迁笑了:“他现在除了贵胄那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呢?朝廷不旦防备他,还防备着他整个家族,表面上给他一个空衔,暗地里处处排挤压制。他若不在江湖上找些声望,还能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