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个小丑上前走了一步，他朝镜头深深一鞠躬，那动作堪称优雅严谨。

当他抬头时，白锦曦看到他眼中淡漠的笑意。

L，他是L——

这个认知陡然就撞上白锦曦的心头，她的背后冒起阵阵的冷汗。

L开始跳舞了。

那是很优雅、很大方的爵士舞。

他的眼神变得很开心，也很专注，就这么在镜头前翩翩起舞。

每一个动作，都完成得那么漂亮。而且几次，向镜头伸出手鞠躬，像礼貌的致敬，又像是某种邀请。

终于，L的舞跳完了。

就在这时，后面几个男人朝着左右两边分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穿着礼服的女人，优雅地走来。

‘哒，哒，哒……’脚步声从视频里传来。

高跟鞋踩着地上，慢条斯理的走着，一步一步在黑夜里都带着惊悚的意味。

L见此单膝下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捧起女人的手，然后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我是E。”女人朝着镜头嘴角微勾，面具遮挡了她的面貌，可是却给了韩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L。”男人朝镜头，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这时，白锦曦他们听到了后面那的六个男人，发出了轻轻的低笑声。

“我是K。”

“我是R。”

“我是T。”

“我是M。”

“我是A。”

他们弯着腰谢幕，E作为他们中唯一的女性，她朝着镜头笑了。

这是挑衅！更是邀请——！

“韩沉，好戏开锣了！”

第87章 一同赴死

视频播完了。

韩沉眸色静默，脸上没什么表情，唯独眼神有点冷。

“太变态了！”唠叨忍不住开口，“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简直令人发指！”

冷面也点了点头，赞同。

周小篆大声道：“这些人已经疯了！全都是疯子。”

“韩沉，那个女人是不是……”白锦曦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是！”韩沉立马否决，眼神极冷，“她不是安安。”

哪怕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非常熟悉，可他依然知道，那人不是安安。

“还有一个人，他没出现。”韩沉眸色渐深。

白锦曦微怔，“你是说……老徐？”

韩沉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一支笔和一张白纸开始在纸上谢谢画画，几分钟后，他已经写下一连串的数字和公式，甚至最后还画了张简洁的三角函数草图。

“是前天，半夜3点到3点半左右。”半响后，他抬头说道。

“不愧是韩神！”周小篆佩服道。

“厉害。”唠叨竖起了大拇指。

韩沉继续推理，凭借着月亮、灯光和声音这些细微的东西，他直接推断出字母团拍摄视频的地方。

这推理，逻辑严密到无懈可击，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们是故意的。”韩沉的神色异常严肃，他总有种感觉，字母团是在故意引他入局的。

可不管怎样，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是安安还是他，谁都没有回头路了。

******

清晨5点，雾霭沉沉。

半山腰上，别墅内。

少女穿着雪白的连衣裙站立在落地窗旁，眼睛望着窗外的景色，唇角微微上扬。

“终于，要结束了。”她轻叹了一声，语气平静而柔和。

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是啊，终于……要结束了。”徐司白走到她的身边，一同站在了落地玻璃前，目光望向窗外。

顾安琪伸出手指，在透明的玻璃上画圈圈，她问：“后悔吗？”

今日，他们即将一同赴死！

这……是一条不归路。

徐司白笑了笑，低低的嗓音如同在她的耳边轻喃，“不后悔，我想他们也是一样的。为了信仰，此生不悔。”

少女的笑容愈发柔和了，像极了窗外那盛开的花朵。

顾安琪收回了手指，缓慢地迈着步伐往外走，淡淡道：“走吧。”

徐司白望了眼玻璃窗，随后也跟了上去。

玻璃窗上留下了一个圆形图案，一个个圆圈，一个套一个，由内而外，一圈套一圈，像极了树木的年轮。

生生死死的轮回，不死不灭的永生……

这次，终于要结束了。

******

经过了一夜的网上追踪调查，周小篆发现R曾经入侵过一家游轮公司。

而且，字母团拍摄视频的地方，定位也已经被他找到了。

“很好。”秦文泷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说道：“既然已经有了线索，我们就必须马上采取行动，这次一定要将字母团一网打尽。”

“韩沉，你和锦曦去游轮公司调查，冷面唠叨你们去字母团拍摄视频的地方搜查，小篆你继续留守在局里，协助技术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