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替你疗伤。”清安的话乱了昊辰心绪，他造战神，渡璇玑一直都是为了三界，他不是为了个人执念，他……

不停滴落在地的鲜红血珠让昊辰无法再思考下去，他现在只想赶紧替清安疗伤，他上前扶清安，却再一次被推开。

昊辰刚才犹豫不决的神情让清安明白，他的心中有璇玑的存在，可是之前她就知道昊辰喜欢璇玑，可为什么今日会感到那么难过

“师兄，你要护的是璇玑，而我想护的是司凤，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你我各护自己珍惜之人，我不会去杀璇玑，你也休息想去动司凤。”

“清安，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是。”

“好，好的很，那我如你所愿。”

昊辰甩袖离去，生气，失望，昊辰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间似有一张网在慢慢收紧，只勒得他隐隐作痛，久而不散。

清安瘫倒于地，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后续的所做所说，本不是她所想的，却是她的本能反应，为什么会这样？

回想起刚刚的一切，清安抓紧胸口，只越来越强的疼痛感不知道是刚才那掌还是心痛所致。清安抵不住那股疼痛，痛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千百年前封印在瀛洲山的赤霄剑出现了异动。

叙世（二十一）

离泽宫

元朗假借司凤名字向少阳下战帖，三大派欲趁司凤登宫主之位攻打离泽宫。

清安那日与昊辰争吵后，也不知是不是各自有意避开，两人再也未曾见过。

攻打离泽宫之日，昊辰沿着密道偷袭，离泽宫死伤无数，司凤得知，撤了困住昊辰的金钟罩，用镇狱神刀要取昊辰的性命。

三大派和离泽宫，不论哪派出事，渔翁得利的都是元朗，而昊辰璇玑司凤三人身为各派之首，若他们出了事，怕真的是无人能牵制元朗了。

昊辰璇玑司凤三人打斗，昊辰趁司凤不备，直接背后刺了司凤一剑，璇玑用有情诀阻止了昊辰，清安趁此机会，反打了昊辰一掌，司凤挣脱束缚，反身用刀捅向昊辰，清安反射性地挡在了昊辰身前，镇狱神刀刺破了她的心脉，刺进了昊辰胸口。

“师姐！”

“清安！”

昊辰慌忙抱着清安落地，他手中聚了灵力想去止清安胸口流出的血，可不管他花多少灵力，那胸口的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下来，染红了白衣，到了后来，昊辰慌不择乱，散了灵力，直接用手按住清安的伤口。清安抬手想拿下昊辰的双手，昊辰却固执地不肯放手，似乎只要他用手堵住伤口就会有用。

“没用的……那一刀，直接刺破了我的心脉，师兄，我活不成的。”血液的流失，让清安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说话也变得费力。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能救你的！”

清安的血染上昊辰的手掌，还是温热的，可在昊辰怀中的清安却越来越虚弱，他能感觉到清安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她在离开他，她怎么能够离开他，她说好要一直陪着他的，她怎么能离开。

“师兄，如今你我都是凡人，你……救不了我的。”

随后落地的司凤和璇玑想去查看清安的伤势，昊辰却不让他们靠近，只一手按着清安的伤口，一手不断为清安输入真气。

“司凤……”

“师姐，我在。”

“我知道昊辰偷进密道屠杀离泽宫之人是他不对，可是……可是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放过他一次，行不行？”清安在替昊辰挡刀的那一刻，心中终于有了答案，昊辰与司凤，她最想护的是昊辰，明明知道就算司凤杀了昊辰，结局也不过就是肉身身死，他重返天界做回帝君，可她就是，做不到坐视不理，无论是柏麟还是昊辰，她都想尽自己之力护他周全。

“师姐……”司凤红了眼尾落了泪，虽说不是同门，可清安真的把一直自己当亲师弟一样照顾，浮玉岛之恩还没还，如今……如今却是他亲手杀了她啊……

“答应我……好不好？”

“好，师姐，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谢谢你，以后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师兄，我等你回来。”

握着柏麟的手缓缓垂下，胸口的血也不再流出，昊辰怀中的清安再无生气。

“清安，清安，清安！你回来，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再多的叫唤也换不来一声应答。此刻的昊辰只觉得自己心间有一块似被狠狠剜去，心痛如绞。

清安的死换来了三大门派和离泽宫的暂时休战，昊辰抱着清安的尸身回了少阳，少阳派弟子劝他先治伤，他们来料理清安的后事，可昊辰拒绝了所有的提议，每件事都亲力亲为，按着凡间的习俗，他替清安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