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69)
她也放弃安眠,跑到庭院,同元若赏落花。
月光姣好,映着一对璧人更加美好。当院而立,风儿chuī过,花落无处不在。两人紧握的手,再也不要松开。
元若轻轻为明兰拂去落她发丝间、肩上的海棠花瓣。却忽见一片花瓣落在明兰唇间,明兰俏皮地chuī一口气,那花瓣便又纷纷扬扬飘走了。元若却怔住了,那微微翘起的小嘴,微笑的唇角,温柔chuī出的一口气息,都多么令人神往。
又一片花瓣落在明兰唇间。这一次,元若不待明兰chuī走,自己的唇对上了明兰的,将那花瓣抵在两人唇间。元若温柔地吻着那片花瓣,也吻着明兰。海棠花瓣本无香味,花汁更不甜,可被一对温柔缠绵的唇碾碎的花瓣,到了口中,竟如世间最甜的蜜,一路流淌到两人心间。
良久,明兰才从沉醉中回过神,轻轻推开了元若,“赶明儿起,你便要被我管得死死的了,今晚还不抓紧享受独处时光,以后要逃都没处逃呢。”
元若轻轻抚着湿润的唇角和那瓣花泥,轻轻一笑,心中无限美好回味,“我真怀疑这夜,不过是一块黑布蒙住了天,真想一把扯开它,立马天明呢。等不及要被你管得死死的。”
明兰在他透玉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羞涩地跑开,笑道:“新娘子可珍惜这最后一晚的宁静呢,若睡不好,明日可成最丑的娘子了”。
“你怎样,都是最美的新娘子”,元若冲他一喊。
明兰已跑远了,元若还怔立原地,见明兰回屋,完全熄了灯,屋内也无任何窸窣声,知她安眠,才满脸幸福地离去。
☆、鸳鸯被长chūn宵短
大婚仪式一切从简,齐府觉三婚并不光彩,不宜喧嚷。盛府则觉得,嫁个老姑娘,若过于隆重,更显他们恨嫁。阵仗虽不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却比元若上次大婚更多。各种yīn谋论在人群间鼎沸着,元若在马上听得清晰。今日,他依旧一身红装,只是这一次,面色也红润,整个人矍矍有神,丰神俊朗,宛若谪仙。
“不知谁家的姑娘,又等着被克死呢!”人群间嬉笑纷纷,“还真有姑娘爱色不爱命!”,“什么呀?还当那姑娘是善茬吗?听说之前那三位娘子,全是这对狗男女联手害死的”……
元若堵不住悠悠众口,只怕明兰听了伤心。他频频回顾,只希望锣鼓声再喧嚣些,轿帘再厚重些,将世间的恶意都掩下堵住,不让他的小明兰听见半分。
走到人稍少的路段,他将一对护耳棉垫递给其中一位轿夫,嘱托他递给新娘,就说天气尚冷,要她御寒用。实想堵住污言秽语。
轿夫接了,从轿帘递进去,“小六儿,新郎官怕你冷,要你戴上这个!”
明兰却听这声音耳熟,犹疑半天,试探地问:“顾二叔?”
那轿夫一笑,轻声道:“我这不践约来了嘛,当年同你约好了,若去年海棠花开,你还没爱上我,我亲自抬轿送你出嫁。”
明兰忽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你何必如此。”
“放心吧,小六儿”,粘着络腮胡子和大蓬头的顾廷烨凄楚一笑,“如今我只是践约,不再执恋啦。”
轿至齐府,一切仪式毕。满桌亲朋,都在灌元若酒。上次大婚,他自求烂醉,到处邀酒。旁人当他天□□酒,这次卯足劲灌他。他与明兰经历诸难才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心中高兴,来者不拒。可心中又挣着一分清醒,千万不能醉。这将是他人生最美好的一晚,也是明兰最美好的一晚。他不要给自己留下模糊的记忆,更不要给明兰一个含糊的jiāo代。
正待他昏昏沉沉,左右踟蹰之际,顾廷烨过来揽住他肩膀,朝众来宾道:“元若已喝了不少,这美酒总不能全进他一人肚子不是?!贤侄大婚,我这远房堂叔也开心,我替他喝!”
元若感激地望着顾廷烨。推杯换盏间,十几位难缠的亲友官员,已被顾廷烨悉数灌醉。元若得以脱身,却寻不见顾廷烨身影了。他遣几位家丁寻着后好生护送他回将军府。而他自己,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轻咬嘴唇,眉眼皆笑,步向新房。在突突的喜悦心跳中,掺着一丝紧张。
可临入门,他又变卦,悄悄找来几位家丁,让他们搀他进去,自己则装作烂醉不省事。
明兰还蒙着盖头呢,只盯自己的脚尖看。一听人声,一个大物件被扔到chuáng上,“大娘子,小公爷喝醉了,奴才几个就把他jiāo给您了。”
明兰顶着红盖头,怒火中烧,都什么时候了,他竟喝醉。亏自己在这小鹿乱撞坐了一个多时辰,没想到这人……
她顶着红盖头走到chuáng前,轻轻一推元若“喂~”元若憋笑不应,明兰又连唤几声,见他没反应,便捶他一拳。元若身上疼,心里却美得紧,原来逗她着急,同逗她开心一样让自己欢喜。可正当他等着明兰更盛的怒火来袭,明兰却不再理他,坐到桌旁,开始大快朵颐。原本在这里盯着足尖、饿着肚子端坐,食物的香味飘来已够折磨人。她越吃越香,仿佛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