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18)
墨兰的表情本已如噎着死苍蝇般厌恶了,可此时也只得挤出温柔贤淑的微笑,微微颔首。
此人一句话点醒了梁晗。梁晗一手牵着墨兰,一手拽着元若,三人走到亭下安静一角。
梁晗道:“若实在不行,你们便效法我同我家娘子,生米煮成熟饭。我岳父那人顶要面子,会同意的。”
当年梁六公子同盛家四姑娘的事,元若虽不甚了解,却也有所耳闻,忙拒绝道:“那可不行,明兰的声誉,比什么都打紧。”
“不是,小公爷,你什么意思啊”,梁晗有些不悦,“你是说我同娘子都是声誉láng藉之人呗。”
“我不是”,元若支吾起来。
墨兰简直要哭出来了。若不提婚前那回事还好,一提起了,她心中羞愤、不甘jiāo织着对林小娘的思念,难受极了。她虽不知此事全程皆由明兰设计,但也依稀知道必定与她有关。况且,即便不为报仇,她也不想放明兰好过。
她忍住悲痛,换了一副慈爱面容,“小公爷,我同六郎当年那回事,确实不妥。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天下情网一张,谁又逃得过呢。外人怎样评说,很重要吗?重要的是,如今,我同六郎皆如愿相扶一生。小公爷,如果让你选,你愿意要一世英名,却一生不得与心上人相守,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莫管他人论是非呢?!”
“我要”,那个名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元若忍住了,换了种说法“不负此心。”
“我爹的性子,我最了解”,墨兰假装关切道:“他心中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满京都在议论,盛府与顾侯府已私定姻亲,只差公诸于世了。没准,你只要迟疑三天,六妹妹便要嫁作他人妇了。”
元若心中焦灼,不觉踱起步来。
墨兰继续诱敌深入,关切道:“小公爷,你同小六儿私下就从未见过?”
元若心里真爱明兰,因此对她的家人也觉亲切,不愿扯谎骗她,因此低头默不作声。
墨兰心中有数了,更恨得心底咯咯响。却仍笑道:“姐姐我倒真想不到你们俩这样的乖孩子,会约到哪里见面呢。”
元若几次张口,可终究还是想将此作为他与明兰之间的小秘密留存心底,于是只是笑道:“多谢四姐费心了。”
梁晗也捏了一下墨兰的手,“你管人家在哪见面作甚,改天咱们回门探望二老,你同二老求求情,多帮元若说几句好话,不比什么顶用嘛。”
“好好好,我知道啦”,墨兰面上笑得柔顺,心里却暗生一计。
☆、秘密花园关不住
次日,墨兰便派了几个行事可靠的家丁轮流在齐国公府周围盯梢元若的一举一动。
冷清下来的书院,花园却不受世事搅扰,群芳盛放,熙攘热闹。而如今再无先生、学生、书童、仆人穿梭于园中,整座花园的盛放,仿佛只为映衬明兰与元若两人。两人歆享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和桃源景色,总令人忘了世间诸般烦忧与命运的无力感。这是比梦境还美的地方。
可是,个性使然,无论何时,明兰都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总是约摸到了半个时辰,便要启齿告别,目光却依旧恋恋不舍地锁住元若。
元若每次更如从一场美梦中被人摇醒,满脸失落。明兰努力笑着开导他,“很快嘛,七日很快的,眨几下眼睛,我们便又见了。”
“七日不行”,元若赌气道:“三日,三日后正午,我在这里等你。”
“那不行”,明兰立马泄了气,“我这样频繁溜出来,要被发现的。到时连七日之约都赴不成了。”
“我不管”,元若一把拉住明兰的手,“入了夏,白昼长了许多。思念比往日更难捱了。三日,你若不应,我今日不放你走了。”
明兰见他霸道中搀着那么一丝孩子气,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宠溺地笑,“那你便等吧,我才不来呢”,说着便挣出手,笑闹着跑开了。
墨兰听家丁讲了始末,一会气一会笑,竟不知是悲是喜。她自小放在心尖上的少年,同她讨厌的姑娘腻歪成那样,叫她如何不肝肠绞痛。可是,她也打心底高兴,她同梁晗的私情被盛家视为家门不幸,如今能拖一个下水是一个。想着明兰平日里那波澜不惊、谨小慎微的样子,再联想到她若被当场捉jian的láng狈模样,心底不觉豁然开朗。
距明兰与元若约定的日子仅剩一天,墨兰才拉上梁晗若无其事地回盛府省亲。确认明兰不在,她才小声同盛纮添油加醋说了明兰私会小公爷一事,并告知明日午时两人约见的准信儿。
盛纮起初不信,严肃令她安心侍奉婆家,不要掺和是非。可她反复chuī风,涕泪横流地责问盛纮为何唯独不信她,偏爱别的女儿。盛纮无奈应了,明日午后亲自去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