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岩同人)过年(25)
“不是你的错,安岩——”
“不过也没什么嘛!”安岩扬声打断了神荼的话,“你看你现在也回来了,误会也解开了,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哪天有时间大家可以一起出来喝杯酒,当然你要是不喜欢喝酒,我们还可以喝茶,喝咖啡,你想喝什么都可以,这几年我可是赚了不少积分——”
“安岩……”
“至于我身上的伤,那只是我自不量力而已,”安岩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梗得胸口闷痛,“现在我已经学会量力而行了……不再qiáng求……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了……”
“……安岩……”
“好了……”安岩扬起笑脸,这一次轻易的推开了神荼的手臂,哥俩好的拍了拍神荼的肩膀,“不说了,都是一些过去了的事,你能飞回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只要你承认,你永远都是我安岩的兄弟——而且THA的冒险者哪个不是满身伤痕,你身上的疤恐怕比我还要多的多,这又没什么,男人嘛,伤疤是勋章!”
“可是我——”
“神荼!”
神荼保持着张嘴的姿势楞在原地。
“很晚了,真的很晚了……”安岩整个人渐渐松弛下来,垂着头,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声音变得很轻,似乎刚刚一连串的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你坐了那么久的车肯定也很累了……今天的事实在太多了……我们回去吧……”
神荼不再说话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家走去。
这时的雪已经小了很多,但当两人走到楼道里时还是被盖成了一个雪人。
两人扫掉身上和眉毛上的雪,上了楼,敲开了门,然后安岩毫不意外的被安岩妈妈一阵训斥,说下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回来拿个伞,自己本来就还病着,这要是又把客人弄病了怎么办,然后又苦口婆心的说两人虽然都是年轻人不怕一点儿雪,但还是要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老了就一堆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安岩垂着头看似老实的听着,实则心不在焉的随声附和,等安岩妈妈说的差不多了才用身体挡着,将还包装完好的伞揣到怀里——要是被发现买了伞又没用,安岩妈妈肯定训得更厉害。
不动声色地藏好了伞,安岩才从袋子里拿出给小音的巧克力,然后迅速递给一旁眼巴巴的等候多时的小音,得到小音一个大大的笑脸。
安岩妈妈训导完了,又立刻催促安岩和神荼两人去洗个澡驱驱寒,自己去熬一锅姜汤来给他们喝。
安岩一听姜汤,脸都快皱到了一起,不过他不敢反驳,也就随声应了。
正准备回房间收拾衣服去洗澡,安岩妈妈突然又把他叫住了,指着放在角落里的用大塑料袋儿装着的芝麻糊豆奶粉和脑白金,问他这是从哪儿来的。
安岩突然想起神荼还买了这些东西的,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安岩妈妈忽然反应过来,笑容满面的去夸神荼去了。
安岩心与身体都累得很,不想听两人客套,说了句去洗澡了就进了房间,将怀里的伞往桌上一丢,开了空调,拿了条内裤推门进了浴室。
挨个打开了浴霸所有的灯,安岩的瞳孔在qiáng光下猛地一缩,然后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外面风chuī日晒,被江小猪称作比小麦还小麦的小麦色皮肤,一双红肿着还泛着血丝的黑眼睛。
安岩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最后□□着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原本算不上细嫩但也算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伤疤——从锁骨开始,到脚腕为止——不过那些小伤疤已经很淡了,除非特意去找,不然不会发现。
而最大最突出,一眼看过去就在也忘不了的两个伤疤,一个在胸口——那是被雄虫操控的树根扎了个透心凉留下的,一个在右臂——那是在捡手机时,情急之下主动触碰那些带着qiáng烈腐蚀粘液的藤蔓留下的,现在一条蜈蚣似的蜿蜒的盘在安岩的右胳膊上,导致安岩就算是夏天也坚持穿长袖。不过好在安岩大多数时候都整日整日的在野外做任务,并不常碰见人,少了不少麻烦——至少不会出现被人以为是黑社会的之类的事情。
自己大概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冒险者,安岩想着,虽然自己的积分已经比那些入协会十几年的人都要高很多了,但心态还是没有别人的好——将任务当成任务,拼了命的去完成,而不是去认认真真的享受它,所以搞得自己一身是疤,无比láng狈。
不过以后不会了——这些疤是过去的象征,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安岩将眼镜放到洗漱池上,打开淋浴的开关,调到适宜的温度,然后站到了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