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查什么?”
“……一个叫魏尔伦的异能力者。”赤松流慢吞吞地说:“他应该是法国人。”
虽然兰堂依旧失忆着,默默地当着港黑的底层战斗人员,但赤松流向来思虑周全,早就和这边的情报贩子有长期业务往来。
赤松流一直要求欧洲这边相熟的情报贩子盯着法国的异能力者们,但凡有风吹草动的情报,赤松流全都买走。
最近赤松流接到消息,说法国那边的确有个叫魏尔伦的异能力者冒了出来,他立刻就联想到了兰堂。
普通的情报贩子只会提供大面上的消息,具体内部细节,还是委托巴利安更有效。
“法国人?”斯夸罗警惕极了,“难道你不仅骗了boss,还骗了法国那边的势力?”
“……别这么看我,我是那种人吗?”赤松流忍不住去瞪斯夸罗,“我只要那个人的详细履历就行了,你想什么呢?是我那边有人下的委托。”
斯夸罗冷哼一声:“boss说过,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只能信三分。”
顿了顿,他说:“你欠我个人情吧,回头找你要。”
赤松流摇头:“人情债最难还了,我真是个好人,愿意卖你人情。”
斯夸罗听后反而一副要吐的表情:“你出门打听打听,谁会相信拉克·阿克曼的话?你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
赤松流听后表情格外微妙。
在上个世界,他出生在英国伦敦,父母祖上据说曾是岛国人,他们这一支脉师从远坂一族,后来学有所成后,赤松流的祖先就告别远坂家,来到伦敦塔继续进修,并给自己取了新名字。
赤松即红松,罗马音译是阿卡玛兹。
赤松流在欧洲混的时候,刚开始还会耿直地说自己叫纳卡列,流的音译。
但随着他黑历史逐渐增多,赤松流机智地开始以谐音lucky作为假名,然后又变成了拉克。
名字都是谐音了,姓氏阿卡玛兹音译也被他改成了阿克曼。
于是充斥了谐音名字的拉克·阿克曼就新鲜出炉了。
后来赤松流去岛国,换个身份重新做人,摇身一变成为了赤松流,两个马甲无缝切换,毫无破绽。
有时候赤松流来欧洲出差,哈桑就顶着拉克·阿克曼的马甲出去浪一圈,为这个臭不可闻的名声再添几个骗人成功的战绩。
——哈桑也擅长诡骗,他才是专业的,赤松流只是学徒。
赤松流无奈地说:“那都是我年轻不懂事……”
斯夸罗用看骗子的眼神看赤松流:“……你现在多大?”
赤松流咳嗽了几声:“反正我现在缩在岛国,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你帮我保密身份,如何?我也算是将一个把柄丢给你了。”
斯夸罗没好气地说:“废话!若非如此,我会来找你吗?”
赤松流开口:“我希望尽快给我回复。”
斯夸罗:“先等我们解禁吧,解禁了有消息了,我自然会传给你。”
赤松流点点头:“那就这样。”
“boss的事……”斯夸罗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摇头,没再开口。
“交给我吧。”赤松流抬手端起桌子上的香槟,继续慢慢喝。
听到他的回答,斯夸罗的神色好了点,随即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自始至终,都没人发现赤松流身边曾有人来过。
赤松流把玩着酒吧,心里啧啧不已,幻术师吗?还真是好用的能力。
家大业大彭格列,羡慕不来啊。
就在赤松流在意大利混吃混喝的时候,横滨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那个瘦高干部发动叛乱,被另一个性格冷酷的干部干掉了。
这个消息加重了首领的病情,他之前就因彭格列内部叛乱的消息而气得怒急攻心,如今雪上加霜,更是陷入了疯魔的状态。
首领在病床上说着全都杀了的疯话,然后终于被森鸥外一手术刀送入黄泉。
年仅十四岁的太宰治成为了【首领传位给森鸥外】的唯一见证人。
“太宰,你作为见证人,明白要做什么吧?”
森鸥外脸上还有飞溅的鲜血,笑容扭曲如恶鬼,他用自认为和善的语气问太宰治。
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鸢色的眼眸仿佛沉淀了最深沉的血腥和黑暗,窗外的月亮似乎也被染上了血色,红的骇人。
森鸥外出乎意料地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新任首领,港口黑手党顿时陷入了内乱之中。
在干部会议上,原本五位干部,因死掉了一个,大佐在意大利,真正能参加会议的人只剩下了三个。
两个二五仔和尾崎红叶。
森鸥外有尾崎红叶的支持,局势暂时维持在了二对二,森鸥外勉强成为了港黑首领,接下来他需要开始清扫那些不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