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倒是觉得那个琴酒没有这么容易被抓。”太宰治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我虽然没有和他们见过面, 但在黑衣组织的时候好歹还是听过他们的名字, 这个琴酒是黑衣组织首领最倚重的人, 就算是大久保爱死了,他也会活的好好的。”
浅羽温人看着太宰治,片刻后他转开视线, “没有抓到或者是抓到了假的,连安室透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看上去他藏得很严实。”
“这就是琴酒,他谁都不相信。”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鸢色的眸子里带着不以为意,“越是谨慎越是怀疑,便越能逃离。”
就在此时,叮咚一声,房门的门铃响起,太宰治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警方找上门了。”
浅羽温人看着他一瞬间懒散到像是没有骨头的样子,他伸手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接着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熟悉的人,安室透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他穿着咖啡厅员工的服装,手里是打包好的三杯咖啡,笑容清朗,“先生,你叫的咖啡到了!”
“咖啡?”太宰治敏锐的听到了这个字眼,他从沙发上下来悄无声息的摸过去,然后在浅羽温人拒绝之前把咖啡顺了进来。
然后,咔嚓一声,安室透看着在他面前狠狠拍上的门陷入沉思。
这两个人欢迎咖啡却不欢迎他?他还没有咖啡招人喜欢吗?
还没沉思完,门再次打开,浅羽温人碧色的眸子里满是温和,他让安室透进来,不管是声音还是姿态都是很舒服的,安室透不由得响起那天傍晚他看到的浅羽温人,也是这样一副温和又舒服的姿态。
却像是爆炸时沉淀的余晖,绚丽的烟花实际上是最可怕的毁灭。
“太宰,别喝咖啡,你会失眠。”浅羽温人制止了准备去拆外卖包装袋的太宰治。
太宰治的手僵在袋子上,他和浅羽温人对视三秒钟,接着不太情愿的把咖啡推到了另一边,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但他确实听了浅羽温人的话,没有喝咖啡。
安室透悄悄的瞥着太宰治,接着才咳嗽一声开始了正题,“两位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做客吧?”
“你说什么?警官先生?”太宰治故作无辜的看着他,“是你自己擅自送来了咖啡,我们也很茫然,怎么会知道您独身一人为何来到这里,难道说我和温人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你们打算邀请我们?”
安室透被噎了一下,他没想到已经到了现在这个程度,这个男人还在装。
“不用伪装了,我已经知道太宰先生您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组织叛逃干部了。”安室透继续挑明。
“什么?黑衣组织?”太宰治夸张的喊着,“警官先生,就算您是警察也不能随意的诬赖好人,你看看我,再看看温人,我们会是那种犯下无数大案的黑衣组织的成员吗?我连杀鸡都不敢!”
安室透盯着太宰治,他沉默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温人,你是入殓师吧?是为了死者最后能体面的离开,也是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卡的观察者,如此肃穆的职业怎么可以和黑衣组织联合在一起呢?”
浅羽温人看着太宰治胡说八道,“……倒是没有那么伟大。”
“不要谦虚了,温人你的工作值得所有人尊敬!”
安室透……安室透他不想和太宰治说话了,他转头看向浅羽温人,“浅羽先生,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入殓师吗?在您的资料中,您在此之前是一名法医,还不止一次帮助过工藤先生。”
“刚才太宰不是回答过了吗?”
“唉?”安室透愣了一下,“回答过了?”
“因为那是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卡。”浅羽温人拆开了安室透带来的咖啡,他将咖啡拆开放到太宰治面前,接着才把另一杯推给安室透,“人的一生不只是活着,还有死亡,其实法医和入殓师都是一样的,都是对人生最后一段路程的观察。”
“只不过法医只能看到一个人或许悲惨或许失败的一生,而作为入殓师,则可以看到人间百态。”
安室透握着简易的咖啡纸杯有些沉默,“浅羽先生,是在观察,或者说,是为了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性所以成为了入殓师?”
“你可以这么认为。”浅羽温人笑了一下,碧色的眸子里像是含着阳光,“安室先生不觉得吗?人的一生是一场大型的游戏,而这场游戏中,有的人顺风顺水,有的人多灾多难,这是一种不平衡,也是一种另类的挑选。”
“挑选?”
“是的。”浅羽温人看着他的眼睛,“为了理想选择改变的人,才是最终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