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虽然也做过西医大夫,但是吧,那是战场上。只要求活命,不追求美观与否。
因此,现在换个方向去追求更高的东西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
皮肤有皮肤的纹理,只要细致一些,就能尽量的减少疤痕。
她一边做一边低声交代,然后钱叔还有功夫在边上跟人说话,讨论刚才那场茬架。
齐芬芳心疼这美容线,这玩意可不便宜,但现在又不能收钱,她态度更不好了,“不疼啊!少说两句。”
“不疼呀!”老钱自然而然的道,然后埋汰齐芬芳,“你那手艺不行。每次给人缝合就跟杀人似的。你看看人家二丫头,到底是读了八年书的,就是不一样,真不疼。”
齐芬芳朝那根银针看了一眼,然后看了自家二闺女一眼,她是知道缝针到底是啥样的,从来没见过缝针缝的不疼的。
又没用麻药,针线在皮肤上走,怎么可能不疼?
难道真是自学的中医学出了门道?
当时没言语。这个缝合好了,顺手就给包扎了。
边上还有胳膊脱臼的,腰闪了的,齐芬芳就瞪林忍让,“还不送医院去?”西医分的可清楚了,骨科不是谁都能轻易上手的。
这边说着话,那边连着哎呦了两声,也没看清怎么弄的,结果,胳膊脱臼的能抡起来了,腰闪了的那个前仰后合的活动。
“嗳……不疼了……真不疼了……”
“可以啊……这手艺没的说……”
边上瞧着的也说,“那唐氏整骨,听说老唐大夫还是专家呢?结果那个心黑啊!去了先是拍片检查,没有一两千连大夫一面你就见不上……”
“那这可就不是中医整骨了。”林雨桐搭了一句话,“虽说是好了,不影响活动。但也要抻着点,尽量减少活动频率,更不能做剧烈运动……”
周围的一群人就对着那个闪了腰的嘻嘻哈哈的“听见没?不能剧烈啊……”
这些人说的那个意思带着点颜色,林忍让就果断撵人,“赶紧都走……我闺女还要休息呢!医院的工作得多重要……人命关天的……”
这个得意劲儿啊!
林雨桐笑着把人送出去,回来在在处方纸上划拉了一个欠条塞给林忍让,“您拿着,回头叫大姐和老三小四看看……”
林忍让接过来一看,就呵呵一笑,然后变脸骂齐芬芳,“都怪你,生一群丫头片子,一个个的,心眼子针鼻一样大小……多少钱呀就动心眼子?”
齐芬芳整理她的东西,不爱搭理他。
林雨桐就怼,“您要是四个儿子,您能这么歇着。这会子不知道忙成啥样给几个儿子挣家业呢。现在能过的好,那得亏我妈生了四个闺女。这要是四个儿子,可不就不是小心眼了,兄弟反目是常事……您没钱还好,有钱了,你再看看……”
怼的林忍让不言语了,烦躁的道“滚滚滚!滚回去赶紧睡觉去,老子还用你教?”
林雨桐临走就又说了一句,“刚才他们说的唐氏整骨,您觉得怎么样?挣钱吗?”
肯定挣啊!人家也是有真本事。
“那您说……我要有本事,咱自家开个医院不行吗?您嫌钱烫手啊?我要是您,我就不浪费时间,我就赶紧挣钱去,给我的医院当大股东!”
扯淡!看把你能耐的。
齐芬芳也撵人“去!睡觉去,净想美事呢!”
林雨桐也是真累了,脱了白大褂扔下就进去睡去了。
齐芬芳这才关了侧门,见药铺那边的灯都灭了,这才道“你有没有发现,咱家老二心野了。现在没给你辞了,以后也保不齐。”
林忍让坐在边上喘气,“才多大年纪,开医院那是跟人命打交道,那么容易的事?”
齐芬芳愣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刚才那针灸……确实很有门道。最近按摩的人越来越多了,效果可好了……颈椎肩周腰椎不好的都给摁好了。现在别说摁一次五块,就是五十都有人来。”
林忍让抬眼看她“你啥意思?”
齐芬芳摇头,“我没啥意思!我爸当年就说,一招鲜吃遍天。我家这烧伤膏和痔疮膏,养活了我家几代人。”
会的不用多,做一样做精了,真不愁饭吃。
何必端人家的碗看人家的脸。
林忍让半天没言语,“老二的事不能急,你叫我再想想。倒是大丫的事,得抓紧了。她们真当老子出去是瞎胡混呀,哼!上次我跟你说的小伙子,你有没有跟大丫提过。她年纪轻轻的,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呀?人家那小伙子条件不错,我都打听好了。人家离婚,是因为这小伙子无精……不能生孩子,那媳妇不乐意,两口子离了,人家也嫁了,还生个一对双胞胎。这小伙子家里,就想给找个离婚带孩子的,组建了家庭稳定。人家还在派出所上班……工作也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