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啊。我想到。
和三上圭一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是一个月后。他也真够猴急的。我想到。
说起来, 一个月后正好是我来横滨的第三个月了, 这两个月我还真的是做了很多事情, 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啊。
我点了根烟,但没有去抽, 而是将烟放到了身边。
烟逐渐燃烧成了灰烬,我的思维也在这一根烟的时间中尽情泛滥着。
剩下的烟蒂也被我用火焰全部烧没了。这叫保护环境。我和自己开玩笑说道。
好了,请给我一根烟的时间让我感伤和软弱,现在一根烟的时间到了,我还是那个迦具都业,我要立在这城市的黑夜顶端。
我转过头冲着我身后的太宰治慢悠悠一笑,他看着我,还没来得及调整空洞的表情。
我看着他脸上迅速浮现出有些虚假的温情笑容,这个感觉有点意思,我后退了两步,走到了大楼边缘,我说:“太宰,你不是叫我和你一起殉情吗?”
“……业?”太宰治楞了一下,然后他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
我直接从后跌落出去,风声同太宰治的呼声一同响起——
“迦具都业!”
几乎是下一秒,我便被太宰治拽住了手。
他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一些,他此刻一手握着栏杆一手握着我的手腕我和他就被吊到了半空。像电影场景似的。
暖黄的灯光将周围的雪也染成了那温暖的色泽,街上有几道车辙,但大部分雪依旧保持原样。也有情侣穿着羽绒服带着棉帽子在雪中漫步,温馨到使人联想到迪士尼电影里的美好雪夜。
而我和太宰治像两个吊死鬼一样在风中晃悠。
有点喜感啊有点喜感。
“喂,”我挣扎了一下,我说:“你不是要和我殉情吗?”
“我可不希望你在想着其他男人的时候和我殉情。”太宰治努力抓着栏杆,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
“嘛……”
“尤其是在想着那个漆黑小矮子的时候。”太宰治继续说道。
我嘴角下垂了一秒,太宰治的洞察力有时候还真是令人讨厌。然后我想了想,露出一副少女甜蜜的表情,说道:“说不定人家是在想人家未来的老公亲爱的三上圭一大人呢。”
果不其然,太宰治被我恶心到了,“……你信我吐你一身吗?”
我被太宰治这话给吃了一惊:“你……你真能做的出来?”
太宰治幽幽一笑:“你觉得呢?”
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迅速道歉,“我觉得你能做的出来。”
太宰治被我呛到了。
我俩保持着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居然开始聊天逗趣,后果就是太宰治的肩膀脱臼了。
这可真是尴尬: )
我俩连滚带爬的(……)下了楼,然后我伸出爪子毫不留情地把太宰治的肩膀给接好了,太宰治疼得呲牙咧嘴的,一点男神形象都没。
“痛痛痛——”
“痛就对了。”我慢条斯理地说道:“让你好好涨涨记性。”
“为什么啊。”太宰治哭丧着脸说道。
“说话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话太任性了,也太不考虑后果了。”我戳着太宰治的肩膀说道:“你该多痛苦一下。”
“我怕疼。”太宰治皱着脸说道,“我宁可自杀。”
“干嘛自杀,对得起怀胎十月的妈妈嘛。”我说了句相当老土却经典的台词。
太宰治笑了笑,笑容有点淡,“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楼下的风结果也挺大的,而且很冷。太宰治黑色的外衣被吹得上下飞扬,领带也在一同飞着,多了几分慵懒肆意的感觉。
“所以呢?”我将我乱飞的领结塞到了更里面,问道。
“所以最后用生命来血洗一身罪孽如何?”太宰治说这话时甚至还可爱地歪了下头,“我也没打算活多久的。”
“切。”我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说出的是相当冷漠的话语:“你的死对于我毫无价值。”
“是吗?”他依旧在笑,但他的笑容已经没了多少感情。
“所以给我好好活着,以后用到你的地方还很多呢。”我这么说道,同时大踏步向港黑大楼走去,“好了不闹了,来办公室,有事情和你说。”
太宰治在原地站了几秒后跟了上来,他表情似乎有些愉悦,“好。”
02.
犯罪者与犯罪者的交锋。
所有棋子都已经摆上了棋局。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白濑和柚杏偷偷摸摸从港黑大楼后门走出去的样子,拍摄照片,发送给了中原中也。
一场精彩绝伦的背叛者游戏,到最后究竟会发展向怎样未知的前方?
抹杀所有未知,我要将一切未来都牢牢把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