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我真情实感的情绪打动,于是他说道:“中原中也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道理我都懂,但您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不过三上圭一也没在医务室停留太久,临走之前他厉声说赶紧把我治好,不然的话就等着去见上帝吧。
在三上圭一走后,医务室的人对我顿时更小心了,因为我已经凭实力显露出了首领是多么的宠信我。
但我心好累。
接着整个下午就这么度过了,下午十分雪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空很蓝很蓝。我想下病床看看,但医务室的人哭天喊地不让我下去。
也是,三上圭一都放了那样的狠话了,如果我的伤真的再有点波折的话,那他们是真的不要活了。
所以我也只好继续在病床上躺着了,并且逼着一个医务人员给我读了段安徒生。
下午十分的冬日阳光温暖而寂静,就这么照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倒也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先前发生的事情乍看来简单,实则颇为惊心动魄,如果有一个没弄对的话可能就会发生相当灾难性的后果,我当然明白。
不过眼下来看还是没出差错的。
病房门被推开,护士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我听到他叫了一声:“森医生。”
我转过头,看到了森鸥外正从外面走来。
我有些欣喜:“你总算来了,这一天我都无聊死了。”
森鸥外走到护士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安徒生选集,然后给他打了个手势。护士立刻鞠了一躬离开了,还帮我们带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后森鸥外才看向我:“首领中午不是过来陪业君了么?有首领作陪,业君还觉得寂寞吗?”
“首先,无聊和寂寞是两个概念。”我嘴角有点抽搐。“寂寞”这个词总让我联想到一些诡异的东西,而且有首领作陪是什么鬼……
“这个倒是,无聊是一种状态,寂寞是一种心态。”森鸥外颔首,说道。
“那孤独呢?”我来了兴趣,问道。
“孤独是一种存在。”森鸥外说道。
“不明觉厉。”我点头。
“有何感想?”森鸥外问道。
我想了想,诚实地说道:“你押韵了。”
森鸥外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业君。”
“我在我在……”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太粗鄙了,于是有点狗腿地应道。
森鸥外摇头,“算了。”
我点头:“好的那就算了吧。”
森鸥外看起来更无语了。
不过他也没有就此纠结这件事,而是直接拉了个凳子坐到了我病床旁边。因为他是在窗户前的,所以还遮住了我的阳光。他的周身是光,但他的面容是黑暗,看着就好像电视上那种魔王类型的反派常见的特效一般。
我看着这样的森鸥外,过了几秒后我问道:“你的确是一个医生吗?”
“在下不才,毕业于东京第一医科大学,并且拥有德国医科大学的硕博学位。”森鸥外微微一笑,说道。他此刻的样子有种道貌岸然的帅气。
“那你怎么就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我感慨道。
“这不是堕落,这是追求。”森鸥外纠正道。
“这听起来更糟糕了。”我吐了个槽:“明明应该是个帅气多金的年轻有为的黄金单身汉才对的。”
森鸥外含蓄一笑:“难道现在不是吗?”
我被他给逗笑了:“这么说倒也没毛病哈哈哈,毕竟是港黑首领的专属医师,而且经济和相貌也都说得过去哈哈哈……”
森鸥外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说话。
我倒是来了兴趣:“那追求你的女孩子是不是还挺多的啊?”
“还好。”森鸥外说:“不过谁都会希望喜欢自己的人再多一个的。”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庸俗的人。”我摇头。
“我很庸俗的。”森鸥外微微一笑,“比一般人还要追求庸俗之物。”
我们接下来没谈这个话题了。
“你喜欢安徒生?”森鸥外问。
他手中的那本书正是安徒生的散文选集,我让医务室的一个医生给我读来着。
“倒是还好。”我很随口地说道,“他读得不如你好听,还是你读得更有味道。”
森鸥外笑了下,没说话。
我知道我这话其实是有些失礼的,森鸥外在港黑的地位挺高的,而且他本身是个骄傲的人。我随意说这种让他读书给我听的话并不是太符合礼节。但我干过的不符合礼节的事情多了去了,还差这一件两件的嘛?
我做我想做的事情这就可以了。
至于做这些事情的代价我当然会承受,要不然我那么努力地变强是为了什么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森鸥外把话题扯了回去,“你喜欢安徒生?所以让伊藤医生给你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