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吾可以信任吗?”
“在这里面坐着的三个人你最好谁都不要信任。”森鸥外说。
“包括你吗?”我问。
“包括我。”森鸥外说,“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背叛你了。”
我嗤笑了声,“你还真说得出来。”
“你还真听得进去。”森鸥外说。
“是啊,当然听得进去了。”我说道。
太宰治端着咖啡回来了,我看着太宰治颇为俊俏的脸,继续说:“那我可以不遗余力的一直努力下去一直代表着更高的利益,不给你背叛我的理由了。”
“希望如此,业君。”森鸥外说道。
太宰治将咖啡分别放在我们面前,说:“你们谈得可真复杂。”
“那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呢?”我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咖啡杯,发现相当的滚烫。
“我是为了寻找一些乐子。”太宰治说道,我明白他说的是真的。
老实说咖啡杯烫到我了,我不明白太宰治刚刚是怎么把它端过来的,“……你就不烫吗?”
“只有那种程度的痛才能让我体会到我活着的事实啊。”太宰治的双眼看起来有些倦怠,却闪烁着疯狂。
我低头看着他泡好的咖啡,他的手艺居然相当不错,上面还有个漂亮的心形拉花。
我沉思了几秒,下了结论:“你就是欠.日。”
森鸥外扶额叹息。
太宰治也沉思了几秒,而后他抬头看我,鸢色的眸子里仿佛带着冰凉的漩涡一般,但说出的话相当不中听:
“你要来试试吗?”
……
我去。
这个男人太骚气了。
我输了。我承认我输了。
02.
正式加入背叛者俱乐部后第二天,港黑首领三上圭一就对下面宣布了我是他专属秘书的事情,而且也宣布我说的话等同于他说的话。
我倒没有对此过分自得,我明白肯定要有一段观察期的,不过五大干部看我的目光都有些敌视,而我则一脸不屑地站在三上圭一身后——我故意做出这幅二笔样子的,因为这帮人说不定以后都是我的敌人。我应该从一开始就麻痹他们。
而且,现在的五大干部真的是太老了。几乎要和三上圭一一个年龄了,我不喜欢。
不过五大干部身后我倒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看起来他们是仅次于五大干部的存在。
中原中也看向我的目光很复杂,而我和他对视了一秒,然后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抱歉。我在心里说道。
对外看起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但伺候三上圭一的日子并不舒服。我向来都是被伺候的,所以让我伺候其他人,那种感觉自然是不爽了。
我开始在下班之后——一般是晚上十点后,去横滨的地下酒吧□□丨拳。
我出门一般是坐地铁,这个点是很多下班族的时间,也是年轻女孩儿出去玩的时间。地铁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空气浑浊,有的人在看横滨晚报,有的人在低声冲着电话说话,有的人则在百般聊赖地看着外面的一片黑暗。
而我在看着他们。
有时我也能碰到港黑的基层成员,他们微薄的收入让他们养不起车更用不起出租车,于是只好像普通上班族一样乘坐地铁。
我想此时地铁里的人大概绝对想不到和他们挤来挤去的穿着便装的男人们就是令人闻风丧当的港口黑手党。
不过他们更想不到那个穿着普通运动装嚼着口香糖的红发女孩儿在横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生活嘛就是如此。
很多时候没有太多波澜壮阔,有的只是这一天天在地铁中摇晃的日子。
森鸥外问过我下班后去干嘛了,我随口和他说去找牛郎快活了,森鸥外露出一种相当微妙的表情来,从此再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
在地下酒吧□□丨拳时一般都戴着面具,我带着那种威尼斯假面舞会的面具,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好看。
我在那边登记的名字是葵音,Queen,女王,至少是我自己理解为女王。
我很快就在横滨地下黑丨拳界出了名,毕竟是少见的女性,而且目前只有一条手臂,所以所有人都叫我独臂葵音。
……我去,这可真难听。
在这样的地方战斗自然是不需要用异能的,偶尔也会碰到异能者,但都被我用拳脚解决了。我的战斗技巧是迦具都玄示一点点教我的,我也绝非单纯依靠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力量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相当不错。
这天打完黑丨拳后我从酒吧出来,绕了个弯后将脸上面具解下,头发松开,然后不期然听到了巷子那边的猫叫声。
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