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想营造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氛围。
可我觉得他多此一举了,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我和他之间的气氛都是相当轻松的。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出了社会久了,才逐渐发现有他这样一个朋友真的很幸运了。
弥足珍贵。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恰好不过。
方才说的车上的所有人,那个“所有人”指的当然是迹部景吾在冰帝网球部时期的朋友了。迹部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这些年来他的朋友遍布古今中外(?),他是个永远都不会寂寞的人,永远都能找到人陪他。但最后他选择的一并前来见我的,依旧是网球部的这些人。
青春时期的友谊,到底是不同的。
青春时期模糊的爱怜,到底,也是不同的。
除了冰帝网球部的那几位帅哥外,加长的豪华轿车里还坐着个我不认识的男性,对方有着棕黑色的狭长眼眸,带着金丝框眼镜,一副严谨而禁欲的样子。实不相瞒我每次看到禁欲系的男人第一反应都是把他们领口扒下去(咳)。
“手冢国光,德国格廷根大学教授,我感觉他是日本最年轻的教授之一。”迹部景吾这么给我介绍道,“最近刚回日本。”
“你好。”我和手冢国光握手,然后我颇为激动地掐着迹部手臂说道:“哇!他好帅!”
“冷静。”迹部景吾很镇定地说道,“本大爷更帅。”
呀,这熟悉的迹部风格。我差点笑死:“好吧好吧你最帅……”
“那是。”迹部景吾说道,“算你还有点审美水平。”
我继续笑死,他这顺着杆子往上爬也是够了。收起过分的笑容,我开始和他聊天,“不过,难得看你有一个与运动无关的朋友。”
“啊。”迹部景吾的表情有丢丢尴尬,“手冢当年是青学网球部部长。”
“呀。”我想了起来,当年我还看过青学和冰帝的比赛的,“……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手臂被你打废的!”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的表情更尴尬了。
手冢国光咳嗽了一声,也有点尴尬。
之后迹部景吾直接砸给我一个白眼,然后说道:“今晚的高级料理没了,去吃平民餐吧。”
这时车停了,我们一一下车,我不怀好意地说道:“我也可以给你一顿完整的黑丨帮料理。”
迹部景吾再次给我砸了一个白眼,“越来越嚣张了啊,你。”
“既然荣归故里,就不锦衣夜行了。”我说。说完后我觉得自己好有文化,居然直接用了两个成语。
迹部景吾笑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我了过去,被他紧紧抱住。他拥抱的力度很紧,和他表面的平静完全不同。我有点痛。我都怀疑他用破灭的圆舞曲来抱我了……
他在我耳边说道:“欢迎回来。”
他的声音有点点沙哑和低沉。
我被他抱紧后先是有些感动,接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于是我继续说道:“既然不锦衣夜行的话,那我就裸丨奔好了。”
“……啧。”迹部景吾立刻嫌弃地放开了我,并且用那种相当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几圈,“你这个不华丽的母……”
“你要是叫我母猫我就挠死你。”我冲他“嗷呜”了一声,并且我的头上还出现两簇小小的黑色火焰。毕竟这时身份不同了,所以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迹部景吾闭上了嘴。
“所以是‘母’什么?”旁边的向日岳人探头问道。
“母校?”芥川慈郎问道。
“没意思。”向日岳人评论。
咋突然成照词大会了。
日吉若想了下:“母猪?”
向日岳人瞠目结舌:“够狠……”
而我直接按住日吉若的头把他给怼到墙里面了。
忍足侑士沉思了一下,“母上大人吧。”
向日岳人:“……嗯,耐人寻味。”
我噗嗤笑出声来。我想起当年迹部景吾浪漫的说希望我冠上迹部的姓氏,我第一反应是他想让我做后妈,让我和迹部绅人也就是他爹结婚。我当时还说,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儿子。
我那个笑太意味深长了,忍足侑士不禁陷入了沉思:“我就随口一说,难不成还另有隐情?”
“没有。”迹部黑着脸说道,他显然也想到之前了。
“那就是有了。”忍足侑士摸着自己下巴,“小景,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
迹部景吾深呼吸了一口气,指了指那边刚从墙里爬出来的日吉若,对着忍足侑士说道:“想试试吗?”
忍足侑士一秒改口,“今儿个风可真喧嚣啊。”
我在旁边是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