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离地面有一段距离,差不多一人高,余玉双手撑在大腿两边,倾着身子探出头,两只脚丫搭在外面,悠哉悠哉晃着。
“越下越好看了。”
大雪山的天气真的很神奇,明明下着雪,偶尔从云间看去,竟发现还有几缕太阳。
这在现代几乎不可能,不过大雪山大雪山,常年积雪,四周都是雪山,也许不是下雪,单纯是风刮得雪山上的雪落下,瞧着像下雪似的吧?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有时候太阳很大,但是只要有风,也会落下雪花,没有这次的大。
这次看着像真下雪,飘来的宛如鹅毛一样,如果站在雪中不动,很快便会被堆成一个雪人。
像魔修这样行动不便的,丢出去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去捡尸了。
余玉回头看去,魔修安静坐在角落,身下一床被子,身上一床,背靠在软软的枕头里,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长得好看真的占了好大的便宜,这厮虽然经历与她差不多。
他说没来得及告诉他名字里的含义,一定是爹和娘出了意外,但是光这张脸便给他添了不少分,肯定比她幸运吧,她小时候要是有这颜值,少说能减掉几十次被欺负。
人们只会保护长相好看,瞧着像易碎品的人,像她这样的虽说比前世好看了十几倍,但是修仙界的男女只要修仙,排去体内杂质,都可以做到面容干净白皙。
这时候就要拼五官了,余玉五官还算精致,可惜比她精致的大有人在,就显得她略微有些平凡。
平凡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也是一种罪过吧?
“你的那个烟斗呢。”魔修上岸时手里拿着烟斗,余玉看他从来不离手,猜测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给他塞在手边。
魔修醒来后好像没关注过烟斗,余玉背他的时候用脚收的被子和枕头,没瞧见烟斗。
“卷在被子里被我收进储物袋里了吗?”余玉勾了头去找。
魔修摇头,“在我这里。”
被子上搁着的手微微张开,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夹在指尖,“上面的花纹不对,不是我那个。”
余玉瘪嘴,“可能是我没有细看过你的烟斗,都是想象的吧?”
魔修嘴上说不是他那个,还是好好的收进了紫府空间,看来真的对他很重要。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总感觉这里头又是一个故事。
“你过来。”魔修眼皮子抬起,幽幽看她。
“干嘛?”余玉老担心他打她。
“不打你。”折清看出了她的顾虑。
余玉被猜中心思,登时有些尴尬,嘴上犹自逞强,“谁怕你了。”
其实仔细想想魔修现在这幅样子,打得过她,打不过还是个问题,纵然一时让他占了上风,很快她就可以报复回来,谁让他瘫成这样需要人照顾呢?
尽管魔修已经告诉了她名字,不过余玉还是喜欢喊他魔修,喊习惯了,轻易改不了口。
“嗯。”魔修只是笑,“你没有怕我。”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再次示意余玉过去。
余玉犹豫片刻,还是不情不愿起身,几步到了他跟前,盘腿坐在他指过的地方。
盘着腿等于一旦挨揍,肯定跑不掉,不过余玉也不怕,大不了和魔修厮打在一块便是。
魔修揍她,她就欺负魔修行动不便,揍回去。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会这么怕魔修揍她?
是挨的太多了吗?
可是每次都不怎么重啊,就轻轻一下,而且次次都是她先犯错,魔修才会打她,她不胡思乱想的话,魔修不会对她动手的。
现下魔修听不到她的心声,几乎可以说无所顾虑,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在怕什么?
余玉上下打量了魔修一眼,这人瞧着也没多少严肃,威严也没有,现下更是如此,像个沦落民间的贵公子似的。
贵公子娇生惯养,适应不了民间的生活,渐渐的生了病,殃殃的,看着柔弱细嫩,加上人瘦,下一刻就会倒下一样。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能是修为吧?化神期只需一弹指就能要了她小命?
不不,他认真起来瞪她一眼她都有可能死。
在这个前提下不怕不可能?
余玉放在膝盖上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她本能握住,那东西的另一头在魔修手里。
魔修指了指细细长长的烟杆告诉她,“这里的花纹比较细。”
他又转到背面,“这里有几个字,上面是‘秋’中间是个小些的‘清’,下面是‘月’。”
‘秋’‘清’‘月’?
不知道是不是她比较敏感,带了中间那个‘清’字,她本能感觉和魔修有关。
也许是他折清的‘清’,‘清’字夹在中间,那另外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