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和东皇太一两个小萝卜头在人群中并不突兀，还有很多比他们还小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周围人的目光还是极其明显。

“他们看我们做什么？”元始天尊问。

东皇太一并不意外，“因为我们火呗。”

“火？”

“喏。”东皇太一抬了抬小脑袋。

元始天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几个小姑娘脸红红的，刻意避开他们的目光。

“那都是我的小迷妹。”东皇太一骄傲地说。

似乎是发现他们在讨论她们，那几个小迷妹和父母说了几句话后，牵着手走到两人面前，脸虽红但是双眼发亮。

东皇太一胸膛挺了挺，还特地看了元始天尊一眼。

“你就是星帮的创始人么？”两人听到其中一个小女孩儿这么问道。

东皇太一放在兜里，准备拿笔的手一顿，僵硬地将元始天尊推到自己面前，转过头谁都不看。

元始天尊忍着笑，问几个小女孩儿：“我是，怎么了？”

几个小女孩儿捂着嘴失声尖叫，激动地蹦了几下。

“真的是你，你好厉害啊。”

“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

“怎么做到的，我连想都不敢想。”

“小哥哥太厉害了，以后肯定和元帅一样厉害。”

“……”

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不懂得含蓄，想什么就说什么，饶是活了几万年的元始天尊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大门准时打开，他们要开始准备进考场，几个女孩儿才被家长带走。

见她们离开，元始天尊才放松下来，“太久没接触过这么多孩子了，都忘了要怎么相处。”

东皇太一哼了一声，推了他一把：“快点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元始天尊看东皇太一明显不开心的脸，难得发善心安慰了一句：“我只是不常出现，他们好奇罢了，如果论火还是你火。”

东皇太一小嘴一勾，紧接着放下来，矜持道：“那当然。”

元始天尊：……

后悔夸他了。

3

元始天尊和东皇太一一样，都是参加的特殊类别，启蒙教育阶段的考试。

考试前，东皇太一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不用担心，考试内容特别简单，闭着眼睛都能答出来。

当时他虽然心里疑虑，但大家都是神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胡说，还有那句“不用复习，考试直接答就可以”的指导，他也信了。

可现在看着卷子上的内容，元始天尊真想回去问问自己是哪来的自信完全相信东皇太一的鬼话的。

东皇太一说的话倒应该是真的，但那家伙本身就不靠谱。

——问题科目随机抽取，不必惊讶，祝答题愉快。

卷子最开始就写明了考题的随机性，遇到完全需要理性知识的问题也奇怪，甚至一些学得比较多的这题目应该也能答个大概，可元始天尊就没接触过。

第一题：请说明星际恒星转动原理（写明公式及推理过程）。

第二题：零子力是否存在？若存在，请给出存在性证明。若不存在，请说明理由。

第三题：关于“零子力作为隐力，是星系移动的力量之一”这一说法，请写出你的看法。

元始天尊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的问题，依旧没有看出来“零子力”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见周围考生答题答得飞快。他只有稍微用点力量就可以看到他们写什么，但他做不到这种作弊的事情。

最后他看向前方的全息屏。

上面写着时间、科目、座次表，还有一句话。

——任何问题请咨询监考老师。

元始天尊思考了一秒，随后举起手来。

监考老师是个老头子，见到有考生举手，便走过去，语气和蔼：“有什么事儿么？”

“这个，”元始天尊指着试卷，“‘恒星转动原理’、‘零子力’还有这个‘存在性证明’，都是什么意思啊？”

教师很安静，即便他声音很小，周围人也能听到他的问题。

整个考场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所有听到男孩儿问题的考生都震惊地看着问问题的人，心中想着这到底是心多大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来考试，还胆子大到会问监考老师。

老教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他看着眨着眼睛盯着他的孩子，那眼睛里是天真还有求知欲，以及为什么他不回答的疑惑。

“你、没学过？”老教师问。

元始天尊摇头。

这孩子眼神清明，一看就是乖巧认真的，但即便是这这样，他也不能解答这种问题。

“这也是考试的一部分，你按照你的理解答就可以。”老教师最后道。

元始天尊“哦”一声，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