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芙蓉浦·雁双飞(神雕改写)(184)
郭芙听她说是新来姑娘,心中顿时不爽,本想借机打探紫翘的喜好与每日行程,新进的姑娘哪知晓这些。她柳眉微蹙,摸出金锞子丢在桌上,冷冷一笑,“你这鸨儿甚是滑头,瞧着我们是外乡人好骗是不是?还是怕我出不起银钱?找两个新人糊弄,歌唱不好舞跳不好我可是要砸你的招牌!”
那鸨母见郭芙动怒,眼珠溜溜一转,心中骂道,瞧着你年轻,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这清乐坊连皇帝老儿也未必能动得,只因我家姑娘多次嘱咐不可生事,今日便不与你一般见识。到底是卖笑出身,心中虽不快脸上却挂着卑微的媚笑,“公子放心,姑娘必是好姑娘,能入得我眼的自是差不了,新来的不是更好,嫩得掐出水来,保您玩得尽兴。”
郭芙沉吟不语,杨过心知她的尴尬,芙儿哪经过这种场面,自是不擅长应付,他挥挥手替郭芙解围,“算了,你这虔婆好不识趣,不要小瞧了人,我们公子是金贵之躯,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眼。既然来了就带进来吧,没得再送回去不成,只是有一条可说好了,我家公子若是瞧不上你休想拿银钱。”
那鸨儿呵呵笑着出去带人,这边杨过横了陈海一眼,“陈海让你去找两个姑娘,这就是你找的结果?瞧着挺聪明的人今儿这是办的什么烂差事。”
“刚刚可是答应好的,谁知道这会儿又给调换了,要不是临时换人这鸨母又怎会亲自出面。她们是官妓后台硬,人家不在乎银钱。”陈海瞧着没办好事,心里郁闷,在临安无权无势谁瞧得上你,纵是青楼也挑个三六九等。
郭芙看了看他俩也不言声,心有念道,今儿这银子是白花了,时间也白白耗费了,那鸨儿把人带来就给她打发走吧,省得在乱人心。既来之则安之,一会儿在湖上瞧瞧风景罢。
不多时帘帷挑开,那虔婆带着两个姑娘进来了,一个月白色衣衫,一个青绿色衣衫,两人均低垂着头跟在鸨儿后面。
只瞧了一眼,坐着的三人心中陡然大惊,那两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程陆姐妹两个。他们三人对望一眼都默不作声,各自思量着这两人怎会被劫。郭芙仔细瞧着两姐妹的神情,发现她俩目光呆滞,神色恍惚,疑似被下了迷药。
那鸨儿把两姐妹推到郭芙面前,笑眯眯地说,“公子,这两位是昨才来的,一个叫青娥一个叫红粉,还未□□的色妓,这姿色也算是中上等了。”
郭芙冷冷一笑,轻轻摇着折扇,“你这婆子好不厚道,送两个呆呆痴痴的过来,是瞧不起我们?就这两个货色还算中上,我们三个男子若扮成女装也要比她们美上三分吧,你哄谁玩呢!”
那程陆姐妹两个虽然一时不能言语,神情呆痴,但脑子倘清醒,刚刚进屋两人已经羞愧难当,又瞧是他们三人更是无地自容。现在听郭芙之言又有奚落之意,心中又是羞、又是忿、又是怒,只是浑身筋骨酸软无法发作。
“公子莫生气,今儿对不住各位,实在是没有人啦,这两个姑娘就算送与各位爷取乐罢了,别看现在有点呆痴模样,其实熟络起来很是风骚热情的,银钱就休要再提了,等明日定让我们那一等一的姑娘来给大爷们赔礼。”
“这等货色入不得我眼,算了,留给那位爷吧。”郭芙随手指向陈海,“还不快送过去,吩咐艄公开船。”
杨过坐在那不语,皱着眉思索这突发事件,兀自独坐整理着思路,思量着接下来如何办才好。
那鸨儿一离开陈海像坐火盆一般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逃离程陆姐妹俩,幽怨地看着郭芙,“嫂嫂戏弄小弟。今天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喂,你们俩个怎么被劫到青楼里了?”他眉头紧锁转头去问程英与陆无双。
“她们被下药了,你问这会儿子也回答不了。”郭芙瞥了她俩一眼,也懒地理会,就留给杨过去操心吧,她挑起帘幔走出船舱。
薄暮须臾,灯船毕集,月下湖泊清明透亮,烟波上华灯万点映九天,月朗风清,淡淡花香面扑,幽幽丝竹绕梁,鱼戏水波里,人憩泛宅上。
桨摇水澜绿痕浅,偎红倚翠醉流霞。画舫亭榭玲珑精致,雕梁画凤层层错落,美人靠、格子窗、翘角亭,水枕船风,载酒游湖,醒复醉,醉复醒。朱门甲第乐陶陶,闹丛里,争沸丝簧。少年客,漫携绿绮,处处烟花色海。
船渐入湖心,距离不远处的奢豪大船数丈,艄公慢慢停下不再向前行进。只见那湖心豪华大船三层楼榭灯火煌煌,琉璃灯,珍珠帘,绣幔缀金红,香帷随风动。船内十数名女子或凭或立,红飞翠舞。一抹红影引起郭芙注意,凭栏而立的姑娘正是下午在苏堤遇到的女子,那红衫女子眼波流转朱唇微启,婉转清音袅袅传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