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眼波流转,微微一笑,娇俏青春的面庞撩动年轻人的心湖,江直树看了她一眼忙移开眼睛。
湘琴说:“虽然台大很好,但是清大一直是我的梦想。”
“为什么呢?”
湘琴微微噘着嘴回想着曾经的情怀,淡淡笑道:“我很喜欢那种底蕴,我喜欢校歌……”
阿利嫂说:“你还研究人家校歌呀?”
湘琴笑道:“也不算研究,随便看看。”
江直树淡淡说:“也要通过甄试才行……”
湘琴说:“少瞧不起人了,我不管是笔试还是面试,我都有信心。”
……
今天是星期天阿利夫妻都在家里,因为很快要进行大学甄试,阿才的饭馆也没有开张。三个大人就在客厅谈起了孩子们的学业,阿利嫂就热心的建议两人一起考清大。
湘琴在一旁听了,再看江直树那种被人强迫的表情,她不禁心想:自己怎么就像是强了喜儿的黄世仁呢?
阿利嫂说:“到时可以结了婚一起上大学,他们也能互相照顾了。新竹虽然不远,但也不能天天回家了。两人在那边找个房子,可以过幸福的日子……”
湘琴口中的水差点喷出来,忙擦了擦,说:“伯母,你说谁要,结婚?”
阿利嫂笑着说:“就是你和我们哥哥呀!湘琴不是说喜欢我们哥哥的吗?”
湘琴抚了抚额头,哭笑不得:“伯母,结婚是大事呀,还有这种操作的吗?直树有他自己的人生,强扭的瓜不甜的。”
阿利嫂说:“你们的人生就是在一起的,你们简直是天生一对!我们哥哥……”
江直树说:“妈,不要太过分。”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客厅。
阿才也不禁面上尴尬,阿利嫂还想鼓励湘琴,湘琴却道:“伯母,我们都还小,不管直树上哪一所学校,都不适合现在就结婚的。我以前是喜欢过直树,但那只是少年时纯纯的初恋,我想不但直树不喜欢我,而我也不够成熟,不足以踏入婚姻生活。”
阿利嫂说:“哎哟,你别傻,结婚需要怎么成熟?你们成年了呀!像我们家的条件,不能说是全台湾的一流有钱人,但是生活还是无忧的,你放心吧。”
湘琴笑道:“伯母,我和直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谈恋爱……”
“他都抱你了,我知道的啦!像在乡下,父母那一辈结婚前也没有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都是要家人推一把。像我们直树这种性格,就是这样呀,但是我敢保证,你们结婚后呢,直树一定会是一心一意的好丈夫的。他有多喜欢你,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当妈妈的怎么会不知道……”
瓦特!
湘琴说:“我……我去看看直树。”
没有道理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呀!
湘琴溜回楼上去了,在三个大人眼里这是一个好征兆。
江直树正在二楼的玩具室里打着足球台玩具,少年模样十分淡漠清冷,他的动作手速却很利落,不一会儿,台上的足球就进了门。
湘琴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一点吧,留我一个人面对那些事。”
江直树仍径自继续下一个球,半晌他才淡淡说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你该和伯母他们说清楚。”
“我没说吗?”
“他们本就有误会,你那样一句有什么用呀?你该强烈抗议,摆事实、讲道理,说服他们。”
江直树淡淡勾了勾嘴角,说:“你那么能耐,你怎么不做?”
“我做了呀,但是我的说服力不够。”
江直树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让我去激烈的反对,我成为伤长辈心的不懂事儿女,我成为让人责怪的那一个,然后还要看着你以受害者的身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和同情。”
湘琴要反对也不能行为太过激烈,那会打破她珍惜的亲情。就算她不和江直树“组团合伙学习生活”,阿利夫妻也是她很珍视的家人。所以,她是希望江直树男人一点,去为婚姻自由冲烽陷阵,自己等待结果就好了。
湘琴的心思被揭开,心虚地说:“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江直树忽抬起头,眼中带着一抹讥讽:“那你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自己是哪种人?是一个负责任、敢承担的人?你觉得我不是,那么你是吗?”
湘琴摊开双手:“我就是!我怎么不是了?”
江直树不屑地翻翻白眼,湘琴愠道:“臭小子,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我尊重你,但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江直树说:“你有底线吗?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湘琴怒道:“你不管,我也不管了!到时你当了我的童养夫,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