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诚只抱着海潮安慰,说:“你没有受伤吧?”
海潮说:“我没有什么重伤,当时王子轩抓了我,要毁我的容,紫绫为了救我,才被那歹徒划了一刀。”
肖明朗道:“王子轩?还有一个人是谁?张彬?”
海潮摇了摇头:“那个人跑了,但是应该不是张彬,身材不一样。他蒙着面,我看不到他的脸。”
肖明朗道:“你们学校的安保工作是怎么一回事?”
海大白天时并不会禁止游客进入,只不过一般不让外来车辆进入,前门后门大门小门好几个门,确实难以统计。白天的时候,各大校警处都有人,但是到十一点后,值勤的人就很少了。
肖明朗喃喃:“我不会这么算了的,真当我是什么人呢,敢动我老婆……”
海潮说:“王子轩的目标是我,紫绫是我连累的。王子轩是彻底恨上了我,不然不会想用强酸毁我的容。”
肖明诚心头后怕,说:“这件事,也足够警方将他定罪坐牢了吧?”
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说紫绫的强酸烧伤已经被清水和中和剂冲洗,背上的划伤被清洗止血,现在要送往医院进一步治疗。
紫绫爬在病床上被推出来,急救车已经到了,肖明朗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肖明诚和海潮跟在他后头。
紫绫淡淡一笑,和肖明朗说:“哎哟,让你看笑话了,本姑娘‘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是充话费送的,一两个小蟊贼都对付不了。”
肖明朗道:“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紫绫说:“你妹的!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吗?不怪犯罪嫌疑人的变态,怪受害者不小心?人家有坏心,我小心有用吗?”
肖明朗柔声劝道:“你好好休息,不要那么多话。”
紫绫骂道:“我怎么不能说话了?本姑娘正值此关键时刻,丑话跟你讲清楚!我背上、腿上要是留疤,你也不许偷看别的美女的美背、美腿,不然我阉了你,然后自己养鸭子过!”
肖明朗说:“我岂是那种人……养鸭子也挺烧钱的,你现在也没钱……”
紫绫叫嚷着:“我不管!我不管!离婚!分割财产!我要包养鸭子也不要被你嫌弃!”
肖明朗说:“我的姑奶奶,我要是有一分二心,你也拿强酸把我泼了就行了。”
“不行!泼了你,我不是要负责任了吗?对着一个毁容丑男一辈子,不如抹脖子算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肖明朗就差一点跪下了。
紫绫道:“暴露了你的真实内心了吧?七年之痒提前那么多?你对我没有爱了,只有不耐烦的敷衍!负心汉呀,陈世美呀,花心大色狼呀,我的命好苦呀!离婚吧,你这个花心大色狼我不要了!我要找真爱去,我刚刚认识几个北京的帅哥。你签字吧,别耽误老娘的青春……”
肖明朗说:“你说的都是哪跟哪?是不是你在外面认识了什么帅哥,有了外心,借题发挥?我告诉你,公子我什么人没有见过,为了不牵连无辜男子,你少给我打这种主意。”
紫绫正被抬上了车,几个家属朋友都跟了进去,紫绫还哇哇大叫:“你吼我,你吼我……没有爱的婚姻就是这样的……海潮,听姐一句话,前车之鉴,肖家的男人都是没有良心的,没有爱的婚姻要不得,你看看他那种嫌弃原配的陈世美的嘴脸……”
海潮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紫绫,其实肖明朗也没有见过。紫绫穿越多少世,除了死亡之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她都是自信从容的。
这时候一方面意外打击了她对现代的身手的自信;一方面她是绝世美人自然也爱惜容颜和身体的,她是真的伤心,可是她伤心的表现不是哭;一方面她真的很痛,她忍了很久了,所有痛苦和抑郁需要发泄出来;最后一方面,她不想海潮花时间在自责上面。
反正,她现在就要无理取闹,要老公任打任骂,还要对她宠宠宠。她既不需要老公保护,也不需要老公养,更不需要老公给她事业铺好一切的路途,老公这时不能任打任骂也要疼爱她,她还嫁人干什么?抱只鸭子过日子又差哪里了?
紫绫说:“肖家的男人皆薄幸,结什么婚呢,悔不当初……我一个如花少女,为啥想不开,听了几句甜言蜜语,就甘愿当已婚妇女了。好景不长,男人又在外面偷腥了!”
肖明朗握着她的手,俯下身,哄着:“老婆,真的没有!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紫绫道:“老娘天下最美,难道这不是事实吗?只有在你眼里是最美的,就是说你觉得这不是事实……”
肖明朗说:“是事实,可你也不在乎别人看你美不美吧?你只在意我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