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滑冰是一门带有艺术性的运动,所以平均颜值在运动项目里偏高,杰森同社团里就有好几个貌美身材好的小姐姐,她们没有啦啦队女孩们那么活跃,但都性格不错,杰森在社团活动时帮她们搬过几次东西,她们就会给杰森带些饮料和零食什么的,双方交情还行。
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叫珊妮,比杰森也就大一岁,性格文静害羞,除了是花滑社团的成员外,还参加了绘画社团,她一三五混花滑社团,二四则去画画,但最近她的出勤率有点不太稳定,有时候本该是参加花滑的日子,她却选择泡在画室里。
社团老大梅丽尔很看好珊妮接她的位置,所以最开始会主动去接她,但最近梅丽尔因为练不出跳跃,于是和另一个练不出跳跃的男生跑去准备练冰舞(花滑分男单、女单、双人滑、冰舞四个项目,其中冰舞重表现力和托举),所以变得忙碌起来。
所以梅丽尔开始叫其他人去喊珊妮,杰森是社团里唯一的小学生(带资进团人士),很多事情学长学姐们都不会叫他去做,但也有例外的时候,有一次他进去的比较早,梅丽尔就顺口让他帮忙跑个腿,去提醒珊妮不要错过今天的活动。
于是杰森就这么一边打听一边去了画室,正好看到了珊妮今天的作品。
画纸上是大片的红,还有黑色的蛇,珊妮正木木的看着那副画,眼眶发红。
杰森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小时候第一次差点被强暴时,虽然是用刀子捅了那杂种的要害保全了自己,凯瑟琳也立刻带着他离开了那里,但事后杰森也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是大片的红色与黑蛇。
在做了罗宾后,他学过一些相关知识,知道一个孩子or青少年如果突然性情大变、他or她的画上出现红色、火、蛇之类的东西,就可能是遭遇了那种坏事。
杰森原来打算保持沉默,等回家后告诉布鲁斯,然后在夜晚戴上面具去解决这事,比如把对少女下手的坏蛋打残送进监狱什么的。
如果他没有看到珊妮拿起美工刀,神色越发不对劲的话,杰森本来是要这么做的,但他最后还是选了走上去。
这个暴脾气、心中总是燃烧着怒火,夜晚对罪犯下手也比前任狠得多的小罗宾尽量将声音放的轻柔。
他说:“我也做过这样的梦。”
珊妮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杰森,眼泪就从脸颊上滑过。
她哭泣着说道:“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
不是每个被侵犯过的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杰森懂这种心理,就像他当初不得不告诉布鲁斯他曾经用刀捅过摸他大腿的变态,可他没说过自己曾被父亲撕开裤子,不是凯瑟琳扑过去抱着他大喊“威利斯,他是你儿子”的话很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更没说过他在捅那个变态前,就先废过一个对着他脱得精光的恶心中年。
杰森停在离珊妮两米的地方,他温和的回道:“我没告诉过别人我经历过什么,但现在我告诉了你,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他几乎是明示了对方自己已主动将自己的把柄交给了她,以博取信任。
珊妮安静下来,她怔怔的看着杰森,转头将美工刀扔在地上,冷笑:“你懂什么?你又能懂什么?你是被韦恩家收养的乞丐,在下城区碰上什么脏事都正常……”
她毫不留情的尽己所能的恨戳了一通杰森的痛脚,显然是在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杰森平静的接受了这些,他一直知道别人心里怎样看待自己,只是碍于韦恩家的面子,那些人不会当着杰森的面这么说罢了,可他那么敏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察觉不到。
即使他真的被这些刺痛了,而且他总是表现得脾气有点暴、冲动易怒,可其实真的被刺到最痛的地方时,他反而不太把这些表现出来。
老实说,这个连脏词都吐不流利的姑娘居然能把那些软刀割心一样的话说上整整十分钟还不停顿,杰森也挺佩服她的。
直到最后,珊妮捂着脸痛哭起来:“那个人是我爸爸的上司,他和我们家的关系那么好,爸爸不会相信我的。”
杰森就蹲在那里听她哭诉,直到确认她不会再用美工刀对准自己的喉咙,就询问珊妮是否要请假,还是说要继续参加今天的社团活动。
珊妮说要请假,于是杰森也干脆请了假,并亲自送她回了家,他没法用杰森这个身份帮这女孩太多,但他答应珊妮绝不把事情说出去,有了个倾诉的渠道,珊妮明显好过许多。
这件事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珊妮再也不曾在杰森面前摆淑女的架子了,她会指示杰森去帮她买东西,包括一堆零食和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