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怎么……”

“我一直在门外。”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幸村心知师傅对于不二的不寻常的执著感情，确定越前说的绝对没有错。

“只能静养调理。”说完搭上不二的手腕，良久起身迅速写了一张方子交给迹部：“去抓药吧。”

迹部马上去配药，留下了幸村和另外两个人。

“师傅，不二伤得严重吗？”幸村也看到了那书上写的警示，看不二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受到了重创。

“……”越前微皱了皱眉，坐在床沿上，伸手捋了捋不二的额发：“经脉顺利的贯通了，但是也受到了很大伤害。我刚才说了，神功和其他内功相冲，你和迹部帮他打通经脉，他没有也不能运功抵制你们的气，自身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再加上强行贯通的作用，本应该是当场毙命的。但是他原本天翼功的底子还不够深厚，所以反弹的伤害就不如我预想的大，捡回一条命罢了。”

幸村听罢觉得脊背发凉，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师傅，您的意思是……”

“调养好以后，还能继续练功习武，而且会很快达到一个让人不能望其项背的高度，但是，活不过二十五岁。”越前的声音冰冷而且平静，他最清楚不二对自己的恨，但也没有想到会让不二不顾一切，心如死灰或许就是现在的他。

“反弹？怎么回事？”幸村没有放过师傅话中的疑点。

“为什么几乎没有人习得天翼神功你知道吗？因为这是一门极其残酷的武功。修炼它需要的是抛弃一切甚至生命的觉悟和勇气。这门武功很厉害，几乎没有人能够胜过，但是毕竟人外有人。”越前停了一下继续说：“普通的武艺，内功与人对决时，内功深厚的一方获胜，两方实力相差的部分会作用于弱方，使其受伤。但是天翼神功不一样。若使用天翼神功和人对决，实力强如人，那人必是会被天翼神功所伤；实力弱如人，则他人之气再加上自身天翼神功的气都会作用于自身，伤害自然加倍。所以，每次应敌对于天翼神功的使用者都可能是生死较量，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再加上对于练功者得挑剔，这天翼神功一直是武林人士仰望而不敢轻易尝试的。成则为王，败则血本无归。”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两个人都深刻地体会到不二决绝的心态。越前突然抬头看向幸村：“精市，你和景吾要好好保护他。”

幸村瞬间空白，但是马上明白了师傅的用心，于是很郑重地点头：“我们会的，师傅。”

越前南次郎露出了很久很久没有出现的温暖的微笑：“谢谢。”然后起身出门。

第8章

就像越前说的那样，不二周助在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的照顾下，渐渐好起来。武功也是一日千里地前进。不能和人直接比试内功，不二便和迹部和幸村比剑，现在已经赢多输少了。

“哇，不行了，停吧！”迹部抹了把汗冲着不二喊。

“嗯。”不二收起剑，气息仍然很平稳。

“景吾是不是退步了，最近练习不勤奋吧。”越前微笑着进入练功的院子。

“师傅。”幸村和迹部没有料到师傅会突然到来，因为越前确实很久没有给他们指导了。

越前继续微笑，转向不二周助：“要不要和我过两招？”

“好啊。”不二盯着越前，笑得有些邪媚。

不二本就纤细轻巧，风中柳絮一般飘忽不定，随着越前的剑风忽左忽右的飘荡，总是在剑锋边上飞舞，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危险。

“你在挑衅吗？”越前带着似是兴奋的微笑问。

“我可是在剑尖上疲于奔命呢。”不二笑得很轻松。

旁边观战的两人显然都没有想到不二周助的武功已经达到如此程度，只是定定地看。如果说越前的剑势凌厉的话，那么不二周助的就是巧妙。看似只守不攻，被越前的气势压制，实际上却总能在想不到的时间突发奇招，打得越前措手不及。不过，越前毕竟是武学前辈，也总能化险为夷。

嬉笑间，两个人见招拆招也有百余回合，命悬于剑尖的时刻也不知有过几遭。而旁边的两人看得冷汗直流。

最终还是南次郎技高一筹，出其不意地一个转身，剑尖直指不二咽喉。不二急退一步，却不料想踩到一根小树枝，身体一滑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毫无象形地跌倒在地，越前瞬间收起剑，飞身来到不二身后。不二戏剧性的跌进了越前的怀里。越前很夸张地抱着不二转了个圈，站定后仍然没有放下他。

“我输了。”不二笑得春光灿烂，甚至有些呼吸不稳。

“呵呵，”越前好像很高兴：“用不了多久就能赢了。”似乎很不舍地放下不二，越前坐到石凳上，接着对幸村和迹部说：“你们和不二的差别在哪里，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