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5。(25)
“事实上……我说了这么多,”我顿了顿,“不过是想说……我想表达一个世界,那是空旷的,但由玻璃拼成,玻璃的那一头并不是你,而且和你完全不同。”
“喔……”他沉吟了良久,“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
王耀笑出声来,“别成为其他人(Don`t be someone else)。”
我很少在家用音箱放歌,这几天都是例外。我开始频繁地用radiohead治疗,尽管我不知道为何我此时的情绪会这样轻易地埋进这些音乐里,比如说talk show host,我就这样轻易地被这奇怪的音乐抓走了,被它的前奏和古怪的歌词抓走了。我发呆一般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活页速写本的边缘,好像整个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似的。阿尔弗雷德去上课了,父亲也不在家,这种情况意味着我暂时又成了一个人,其实这样挺好的。
至少这样足够的安宁。有些像波涛——无数的,一丝一丝的浪就这样飘过来,这个世界就是黑白,一切一切都像是旋转,眼前时常冒出的黑斑宛若鬼火,不断繁殖,不断膨大。*我微微垂下头,什么时候我已经如此习惯这一切了呢?我又将速写本翻开,我把好几张照片都印了出来,并且拷贝多份,拼贴在白纸上,接着用木炭条和铅笔开始补充。我时常会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我拿起彩色铅笔的时候,感情是怎样的呢?
事实上这早就记不清了。这些距离我太远太远,我甚至都不记得我为何会这样倾心于这个世界。可能就如别人常常说的那样,这个世界,这个名为艺术的世界是与众不同的,它属于每个人,亦是属于大家的。那么我的世界是怎样的呢?它应该是易碎的,但很坚硬,就如二氧化矽那样只需要敲打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裂。然后脚底下是很多很多箭头和线条,非黑即白,它们是这样地无限延伸……没有尽头。然后我想这里没有影子,除了我的;它始终在我的脚底下,但又随处可见。
这种意向包裹了我的全部思维。我猜测王耀会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出于商业性的目的还是什么。我时常一坐就是一下午。我脑袋里除了王耀提起的那句‘Don`t be someone else’之外什么都没有,或者说那些东西被我粗暴地赶走了。我需要绝对绝对的静止和思考,除了这些蔓延开的音乐。我无意识地跟着调子哼起来,我实在太过于沉溺其中,以至于阿尔回家了都不知道。他在我身后无声无息地站了很久,最终在歌曲结束的时候我仰脸看到了他,他朝我笑笑。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好吧,勉强。”我说道,“需要喝点西柚汁吗?”
阿尔弗雷德成了桥梁。我不知道这样形容会不会很奇怪,但他的的确确成了如同这样一个沟通的存在。我指了指桌子,我早上才去超市买了很多西柚汁,足够一星期的量了。他伸手捞过一瓶,将其拧开,接着说道,“你不腻吗?”
“你喝可乐会腻吗?”我反问。他没有说话,只是撇撇嘴,不做声地灌下一口。我合上了本子,然后又轻轻地哼起歌来,Fucking well come and find me……
“你还可以去试试做歌星。”他打断我的歌,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有些不屑地冷笑,“喔,然后你是经纪人?”
“得了吧,谁愿意老跟着你受罪,”阿尔弗雷德晃了晃空了一半的饮料瓶,“你浑身上下都适合被扔在艺术里。”
这令我愉快地微笑起来,“喔……这,是赞扬?我该对自己说恭喜吗?”
他伸手拿过我桌上装照片的信封,把它抖开,取出照片细细观摩了一遍,接着又把它们塞回去,撑着脸说道,“至少我算是半个经纪人了。”
伊莎之后也给我了电话,我等她的电话很久了,我想她一定会对主题提出点质疑;果不其然,她从王耀那儿得到了主题的消息,听她的口吻似乎有些复杂。我耐心等待她开口,沉吟许久后,伊莎终于问道,“亚瑟,你觉得这样……真的可以吗?”
“为何不可?”我反问道,她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是说,你对此感到,没有异议?”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没有。”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她口气温和地回答,“我以为你会有……更加消极的……或者说浓烈的思绪,但事实上这样令我感觉好多了,我想我是白担心了,真的。”
我哑然失笑,“听上去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