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他想干嘛?”
“接着看吧。”
大变样的立松从商场出来,同样打了个出租。
这回,他来到了一个居民区,车子在一栋门牌写了“黑岛”的小楼前停下。立松从车上下来,也没有按门铃,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黑岛?不是立松也不是秋山吗……”太宰治摸着下巴陷入思考当中。
“还要跟着进去吗?”一条寺修问。
太宰治点点头,“进。”
于是画面一转,他们的视线就跟着立松来到了屋子里。
黑岛家里没有别人,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立松走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很显然他对这栋房子十分熟悉,目标明确地走到了二楼第一间房,拧开门把手走进去。里面是一个普普通通、窗明几净的卧室。
立松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中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的密码日记本。
他输入密码“0417”,将密码锁打开,一下就翻到了夹着东西的那一页。
被夹在日记本里的,竟然是把钥匙。
“……”
一条寺修看得有些紧张。
怎么一环套一环,跟看悬疑片似的?
立松拿着钥匙走出门,这回来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门口。
他先是拧了拧门把手,听到“咔”地一声,房门上锁了,打不开。但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这才是正常的一样。
确定门是好好锁上的,他这才拿出之前那把夹在日记本中的钥匙,将门打开。
这个房间一进去,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整个房间昏暗无比,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给遮了起来,阳光被阻挡在外面,一丝光亮都投不进来。
立松将灯打开后,他们才看清了房间里面的布置。而这一看,一条寺修和太宰治二人都觉得有些意外。
整个房间不大,却空荡荡的,除了一套摆放在窗边的桌椅外,再无其他家具和装饰。
那桌子有点像学校里的学生书桌,侧面有可以用来挂包的挂钩,桌面下是一个方形的桌肚子,装着一叠裁得整整齐齐的白纸、一支钢笔、一瓶墨水,以及一盒图钉。
立松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拿出钢笔和纸,跟刚习字的小孩子似的,一笔一划,认真又缓慢地写出了一个名字。
“秋山……凉二?”
“就是那个去世的男配角。”
太宰治在立松写下“秋山”二字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拿出手机上网查了前不久去世的男配角的名字。而等他查到了,立松也刚好停了笔。不出他的预料,他们想的的确是同一个名字。
一条寺修看得满头雾水,根本闹不懂立松到底在做什么。
太宰治托着下巴思索着,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立松将写好的纸张放在一边,又从桌肚里拿出了四枚图钉。东西都拿上后,他起身转向背后,将写好的纸张钉在了墙上。
写了名字的纸张牢牢固定住后,他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个满意又略显病态的笑容。
一条寺修和太宰治的视线随着他看向墙上时,瞬间被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
那面刷了黑漆的墙上,整整齐齐地钉满了大小一样的白纸。而每一张白纸上,都写着一个乍看之下毫无关联的名字,立松刚刚钉上去的“秋山凉二”赫然也在其列。而且书写这些名字的字迹都一模一样。
“修!”
太宰治忽然开口叫了一条寺修的本名,而不是此前一直称呼的“晶子”。
尽管他并没有将话说明,一条寺修却好像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一样,“啪”地一个响指,拍下那些名字的照片晃晃悠悠地从投影画面中落了下来,被太宰治伸手接住。
这之后,立松就锁上门,将钥匙放回去,离开了黑岛宅。
走出一段距离,他招来出租车,打车到了最近的一家商场,将自己之前的衣服给换了回来,这才晃晃悠悠地去药店随便买了两瓶维生素。
他后来又在一条热热闹闹的大街上遇到了自己的粉丝,再次被簇拥起来,开开心心地与他们一起拍照、签名什么的。
一条寺修还专门注意了下他的签名,与之前写下“秋山凉二”的字迹完全不同。
后面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一条寺修将视线从画面上收回来,发现太宰治正在看那张全是名字的照片。
一条寺修一开始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看着看着那些名字,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太宰治问。
一条寺修眨眨眼,伸手指了一个名字出来。
“这个名字,我记得好像在新闻里见到过,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