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谨慎的前提是他们不会触及到他的底线。

所以他说的那句“你还是我的员工”其实是在警告洛基，不管你想要什么至少别太过分。

两个人轻松不算轻松，严肃不算严肃的对视了半天，洛基突然一下笑了。

“实际上我还是你的员工。”洛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在鬼屋的时候，洛基也常常会露出类似的笑容，但是那个时候的笑容中带着的恶意让人退避三舍，而现在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他伸出手，眉头向上抬，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维斯特看。

“海拉手上有一对耳环。”洛基将手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耳环展开，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到耳环本身，而是将之悬浮起来，用一种维斯特从没有接触过的能量包裹着，似乎是不想直接碰到，“是属于绝望的。”

维斯特在这一时间居然没有觉得很惊讶。

海拉是北欧神话中的死亡女神。

同样是与死亡有关，维斯特和海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简单来说，神明因人的信仰而存在，无尽因为世界而存在。

神明是由人选择出来的，而无尽是世界本来存在的秩序维护者。

维斯特和海拉之间力量来源不同，也互不相干。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动这原本属于绝望的耳环，而是再次抬头看向洛基。洛基不可能告诉他，为什么绝望的耳环会在海拉那里，也不会告诉他是怎么得到的。

但是联系起北欧神话，维斯特想起来，那里也提到过一只能够毁灭世界的兽——尘世巨蟒。

而就现在他们得到的所有信息里，也有一只能够毁灭世界的兽。

他没有去拿耳环，洛基反而抬了两下手，示意维斯特拿走这个玩意。

洛基会这么好心？哪怕他是自己的员工，维斯特对他也是始终抱有怀疑的。

“你可以当作我是不怀好意。”洛基一点也不恼，甚至有点愉快，“毕竟我是真的不怀好意，别以为我把这东西给你是好心，我只是很想知道这个事情后续到底会怎么发展。”

“你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维斯特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洛基手上接过了耳环。

绝望的影响似乎被洛基手上另一种力量隔绝了，但是维斯特不会去问，因为他就算问了，洛基也不可能告诉他这力量是什么。

“我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告诉你。”洛基说，“反正……也许对你有利吧。”

墨菲斯告诉他这东西对他来说是好，维斯特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洛基嘴巴上说着有利，却是顶着一张看好戏的脸，明显持有相反的意见，而他也直觉这说得是实话。

一时间，维斯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矛盾的感觉。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不愿意告诉维斯特一些事实。

有一瞬间维斯特都决定使用鬼屋老板的权利，强迫洛基开口了。

但是他开不了口，明明只要开口……甚至于动一下念头，他就可以使用鬼屋老板的权利，然而他就是问不出。

仿佛是有什么在阻止他一样。

接着索尔的突然返回彻底打断了他的尝试。

雷神从天而降，毫不在意的撞破了天花板，落在地上。

他身上有的伤口，看来他虽然成功的拦住了纳蒙洛斯，却也受了不轻伤。

不过他的表情已经淡定，带着独属于雷神的豪迈对着维斯特打了个招呼，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刚才还和维斯特说话的洛基不说话了，他斜着眼睛看索尔，眼神里的关心不太明显，刚刚好够他不着痕迹的藏起来。

维斯特同样也回了索尔一声招呼，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得流了一身的冷汗。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刚才尝试问出问题时逼出的。

是什么在阻止他？有一个名字在他嘴巴里绕了一圈，最后又咽了回去。

如果是他，那么维斯特只有接受。

“去和其他人会和吧。”维斯特说，放弃询问后，他决定会纽约去。

属于无尽家族的七样东西，他这一行就成功获得了毁灭的斧头和绝望的耳环，加上他本来就有的梦魔的砂袋红宝石、死亡的项链、欲望的戒指和随着克拉克一起不知所踪的命运之书，现在就只剩下狂热的没有找到了。

他有预感，一旦他找到了狂热的东西那么就离一切结束不太远了。

他说完汇合，洛基却拦住了他。

“别汇合了。”他说道，“你现在应该去的是卡玛泰姬，如果不出意外，纽约现在已经基本没救了。”

“天堂追降伏蒙洛斯，降临了。”

*

“我不明白，天堂为什么会选择纳蒙洛斯阵营？”托尼愤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