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儿一言不发,把药喝了之后,沉默的看着收拾托盘的护士,半晌说了一句话:“谢谢。”几天没说话,以至于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护士小姐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金真儿会和她说话,忙转身:“没关系没关系。”她意味金真儿说的是喝药的事情,摆了摆手,脸上染上激动的红晕,然而金真儿却摇了摇头:“你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像个孩子一样认真而单纯。
护士小姐一愣,露出一个略微尴尬的笑容:“您……不怪我吗,是我有些僭越了呢。”这些事情实在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发表了这么长的一篇文章。
金真儿倒是没在说话了,只是拉了拉杯子,靠在病床上,扭头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不时有鸟儿‘啾啾’的叫着。
刚想在说什么,却发现金真儿的父母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粥盒子,护士小姐连忙端起托盘礼貌的退出了病房。
尽管这两个黑衣保镖她已经看了好几天了,但是退出病房猛地看见他们俩,护士小姐忍不住还是被吓到了,她拍拍胸脯呼了口气,走开了。
这两个保镖是权至龙请来防止有粉丝闯入打扰金真儿的,虽然有效的避免了繁杂人士的进入,但是这样的两个人确实更显眼的暗示了这间病房内的人是谁,护士小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看到权至龙匆忙的推开门进去了,她晃了晃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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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金真儿的身体就养的差不多了,权至龙收拾好了一切来接金真儿回家,金父金母虽有些不满,但还是任着权至龙把金真儿带走了。
车上,权住龙扭头看金真儿,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金真儿扭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而后又看着正前方:“都好,你决定吧。”
夜晚十分安静,金真儿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扭过头看权至龙的侧脸,月光打在他的轮廓上,翻了个身,金真儿离他远了一些,窝在床的一角,重新闭上眼睛。
而在她终于呼吸绵长后,权至龙却睁开了眼睛,他侧了侧身子,看着金真儿的又瘦了几分的背,伸手想要抱她入怀,胳膊却猛然僵硬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微微握起手,还是帮她拉好了被子,但是还是忍不住靠近她几分,问着她发间的淡淡的香味,他才能安下心。
这样的日子僵持了许多天,金真儿终于开口说了权至龙最不想听的话,他都觉得是他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问:“你说什么?”
金真儿很平静,声音轻柔:“我说,我们先分开吧,我想自己好好想想,另外我也想回家住几天。”
权至龙慌了:“不行,我不答应,回什么家,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他下意识忽略掉金真儿带有分手性质的话语,紧紧拉住金真儿的手,不安到极点。
金真儿表情冷了下来,抽出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扭过去不再看他的表情,只打开衣柜拿出衣服一个人收拾着,权至龙却感觉自己要疯了,金真儿要和他分手,他怎么能答应,夺过她手中的衣服狠狠扔到床上,表情痛苦而带着几分愤怒:“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离开,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不是很好吗”
‘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句话成功让金真儿停下了动作,她终于抬眸看他,目光冷然,夹带着几丝嘲讽:“你说什么呢,我爱的不是你,交往的对象也不是你,也不是要和你结婚,孩子也不是你的,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权至龙愕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故意反着说,在讽刺他,但他什么反驳不了,只能极力挽留:“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不能忍受那个男人喜欢你,他是什么东西,你是我的,当然只能看着我,我……”
“不可理喻!呀!放开我权至龙!唔……”
他动作霸道将她困在他怀里,亲吻她的动作粗鲁又带着慢慢的慌乱与愤然,金真儿大力挣脱,只是刚养好病并没多少力气,牙齿用力一咬,顿时口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但是权至龙却是没有停止动作,金真儿皱了皱眉,终是没有在反抗,权至龙慢慢停止了,最后轻吻了几下她的嘴唇,离开她的唇瓣,他无力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金真儿的唇瓣上染上了权至龙的血,看起来像涂了口红一般。
“你别走,我求你了。”声音哽咽,金真儿感觉到自己颈窝处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