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已经走到了人群的前方,指着偷信的那人道,“就是这人么?”他说,“抓起来。”
在南王府,王爷与世子便是天,话音才刚落,便已经涌上了一堆的人争着要抓人,却全被叶真真拦下了。
“要抓人可以。”她说,“但要让他先将我的东西交出来。”
这东西自然指的是这人手里的信封,然而南王世子却是故做不知,反而问,“不知这人偷了叶姑娘什么东西?”
叶真真随手一指。
这一回,南王世子再想装傻已是不能,可他却依旧并不赞同叶真真的话,“叶姑娘可确实看清楚了,着实是王府内也丢了银钱,恰巧还是被这么一个信封装着的。”
叶真真点了点头。
“自然是看清楚了,更何况……”她说,“花家有的是钱,我又怎会为了这信封内装的少数银钱,来说谎争论。”
南王世子苦笑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叶姑娘莫要多想。”金九龄也道,“世子的意思是叶姑娘是否看错了,这信封其实并不是姑娘的。”
呵!还不是一个意思。
叶真真算是明白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弄这么多人来瞧着像是来抓‘绣花大盗’的,实则却是在给她与花满楼压力,让他们二人即便明知这信封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也是得乖乖的让出去。
只可惜……
“我的里面装的可并不是银票,所以只需将这信封拆开,瞧瞧里面是不是银票便可得知,这东西究竟是王府之内的,还是我的。”叶真真说。
南王世子脸上的笑容立时顿住了。
那封信的内容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里这么多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拆开一瞧,因此只说:“万万不可。”
叶真真立即问,“为何不可。”
“唉!!!”南王世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一副被逼无奈,不得不说口气道,“实则这信封之内并非银票,而是一些颇为重要的东西,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易……”
他这般说,若是正常情况,自然不会有人再要求现场拆开,毕竟对方已经提到是十分重要的东西,然而叶真真却十分肯定,“拆开也无防,因为我十分确定,这个信封一定是我自己的那一个。”
她说,“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金九龄与南王世子二人的面色均不怎么好看,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都到了这种时候,叶真真竟还坚持要打开信封。
后者忍不住冷笑道,“叶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若大的南王府还贪图我这些东西不成。”她冷冷的道,“不打开来,怎知这东西究竟是这小贼从我这里偷的,还是从世子那里偷的。”
南王世子的脸色越加难看了。
还是金九龄较为冷静,他代为解释道,“我们并非此意,只不过南王府丢的东西实在重要得紧,若就此打开给众人瞧了……”
“那是我的。”叶真真依旧只是这么一句。
“本就是我的东西,难不成你们南王府就以这么一个理由要舀去?”她冷冷的道,“到时我又要找谁去说理。”
所以……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将那个信封夺了回来并在第一时间拆开,里面的东西是被直接倒出去的。
“可看清楚了。”她说,“世子所谓的重要东西,难不成就是女子用的唇纸?”
只见地上正静静的躺了一张艳红的唇纸,周边还散着几片风干了的花瓣,这东西不论如何看,也不会是南王世子口中的重要东西。
叶真真已经冷笑道,“不知这东西是世子的哪房小妾丢的?”
南王世子的面色已经极不好看。
就连金九龄也是尚未想到叶真真会突然动手,更是想不明白那信封里怎么会是女人用的唇纸。
“这……”他十分不解。
“怎么?”叶真真冷笑,“你们之前莫不是还当真以为我贪图你南王府那点东西不成?简直笑话。”
她似乎已经气极了。
到最后,竟似口不折言的直接道,“花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亦已经算是富有,难不成你南王府已经富可敌国到了值得我们去动心思的地步了么?”
这话便有些诛心了。
就算是一介商人,被称为富可敌国也是免不了要遭受皇帝的猜忌不满的,更何况还是一代番王,南王世子是断然不可能认的。
但要让他说好话,又显得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