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羽毛笔,且写的明显是私人性十足的东西,并非公事……
冬凌朝胖鸽说:“这是人家隐私,你怎能不问自取。”
又说:“没收了,我明天再还回去……”
话没说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来人走到门口停下,敲了敲门,“冬姑娘。”
是无情。
无情甚少,或者说从未无事的时候在晚上找过她。冬凌想着,便赶紧走到门口打开门,问:“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看出她的想法,无情率先便道。紧接着才说:“就是我的小书房里的东西被动过,但一般人绝对进不去,问了一下,似乎胖鸽溜进去过……所以,我想找它要点儿东西。”
冬凌慢慢的抬起手,“是要这个?”
无情:“……”
无情问,“它交给你了?”
“非但交给我了,甚至好像还十分的想怂恿我拆了它。”冬凌笑眯眯的说,“不过你放心,这是你的隐私,不经允许,我不会……”
“你可以看。”无情突然说。
冬凌一怔,“……什么?”
无情说:“即然是在你的手上,我便也不用再寻了。冬姑娘,早些睡。”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留下冬凌一脸懵逼。
这什么鬼?
不过无情既然允许她看,冬凌也就拆了,拆开之后她就笑了。这里面竟是一副画,画的自然是她。
用的自然不是羽毛笔,而是无情惯用的毛笔,不过下面却是羽毛笔写着日期,中规中矩的,一如手腕上的这串手链。
不过……
那是以前,要换现在,无情说不准就要在上面填上一两句情话了。
再想想这人最后走得极快,明显是怕她把信再塞回去。看这般模样,分明就是想让她看到,再对应信封之上的四个字……
这人心意,正在其中。
冬凌笑得不行,只觉得这事太有意思了,这胖鸽也太贼精了,它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封信里装的是什么的,还是只是巧合?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折腾,她倒是没了继续教育胖鸽的心思。不过还是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径直警告它,“以后莫要乱来,尤其不要乱拿东西,更不许抢旁人鸽子上的信……总之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胖鸽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咕咕咕的又钻回了它的黄金鸟笼。
冬凌:“……”
冬凌十分无奈的目光又落回了桌上的画像,然后又忍不住笑开了。看了很久才重新折好,封回了信封之内。
之后一切照计划进行,除去胖鸽被冬凌约束着,没去再骚扰蔡京之外。
倒不是觉得那样没意思,而是蔡相明显已经气狠了,再气万一真找了高手来抓胖鸽,那可怎么办。
不太值得。
为了一个马上就要进大牢,然后秋后问斩的人,没必要特意去折腾了已经。
无情自腿恢复之后,便在往回赶,所以直到此时才有了空闲彻底适应。他自己练练剑,用用轻松,再同冬凌对对招,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两日后,宫九来了。
冬凌突然想起,方应看之前还提醒过,宫九不日就会进京,难道是早料到宫九会来找他们?
宫九的身后依旧跟着牛肉汤,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冬凌道:“九公子。”
宫九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紧接着回头看了一眼牛肉汤,后者便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然后甩了过来。
冬凌接过,缓缓看完,然后递给无情。
这信上写得不是别的,正是凌落石与蔡京密谋勾结的证剧。这封信可能只是他们来往书信中的其中一封,但却的确是真迹,且上面有落款,做不得假。
里面内容十分敏感,当凭这一封信,其实就已经算是能基本定了凌落石与蔡京的罪名。
冬凌:“……九公子,你这是……”
“一个月。”宫九说:“准确的说是二十八天,剩下的时间是花在来往边境的路上,不做数。”
冬凌:“……”
冬凌想起,她当时准备利用宫九,知道他自负,便说他一个月之内绝对查不出一个人的罪证。宫九后来还特意问了这人是谁,知道是凌落石之后一言不发就走了,却原来是去找证剧去了?
就为了证明,自己完全可以办到?
宫九的表情看着依旧十分自傲,他说:“这封信的份量可够?”
“够。”冬凌说:“只可惜晚了些,我这边从蔡京这里入手,已经得到更确着的证剧。两日前,顾惜朝便已经出发前往边境抓人,只是暂时还没传出风声。到时候那边一动手,蔡京同时也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