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十六:“……我没有冒充。”
“哦?”黄药师奇了,“难道你真的是?”
唐二十六摇了摇头,但,“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唐门中人,是那些人自己瞎猜,并奉为真理的。”
众人:“……”
别说,你起这个名字,一般人第一时间,肯定往唐门身上去想。
谁又能知道,唐二十六还真是唐门的。只是这个唐门并非这世间的唐门,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改名吧!
不过,纵是如此,她还是很感谢黄药师告知她此事的。
无情和追命见不是来寻仇兹事的,便已然松了口气。这时候打过招呼,便已经准备撤了。
毕竟若是早知道似这般故人来,他们都不会出来干扰。
谁知一转头,就瞧见了冷血。
这也难怪,黄药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冷血怎么躺得住。只可怜他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一身白色中衣,拎着把剑就出来了。
现在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想……这是打不起来,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无情一转身,就见到自家小师弟这副呆样。
然后就见冷血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回屋了……因为唐姑娘已经瞧了过来,目光中尽是不满意。
仿佛他伤没好就乱跑,是件多么十恶不涉的事情。
冷血受不住那目光,只得回屋继续睡觉。
直到又过了两日,他被大夫允许下床活动,才总算摆脱了那种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无情和追命坐在院外的石桌旁,冷血则抱着剑站在一边。
他似乎睡得太多,导致这会儿连坐都不愿意坐了。甚至还‘幽怨’的瞧着两位师兄,“你们好歹也为我说句话。”
无情和追命:“……”
冷血继续道:“伤势虽重,却也不至于一躺这么多日……”
“咳咳。”无情干咳一声,道:“小师弟,你要理解,师兄们也是寄人篱下,住人家的院子,吃人家的饭,这要求嘛……”
追命紧跟着道:“所以小师弟你就多躺几日,总归也是好事不是么。”
冷血:“……”
冷血崩着一张脸,他自来就说不过他们,如今自然也是。
院子不大,他们一转头,就能看到那边的冯蘅和黄药师。院子里只有这么一张石桌,被他们占了,那二人便在另一边的秋千架处。
冯蘅坐在秋千上,黄药师则站在一边。
无情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师弟,心说同样都是站,小师弟就站得一本正经,笔直笔直的。那边黄药师也不见多有动作,偏生就显得很潇洒写意,随意……可能还带着一点儿不经意的狂。
性格如何,简直一目了然。
自从那天夜里之后,这两日黄药师总会过来一阵。来了也不怎么搭理他们这些人,主要是来找冯蘅聊天的。
天文地理,奇经八卦,简直是捸到什么说什么。
无情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小院的地方实在太小,这两人能当场去布个阵玩玩儿。
而现在,黄药师似乎正在帮冯蘅诊脉。
冷血的眼睛都似乎要黏上去了,忍不住道:“我若是也懂医术就好了,会一点儿也行。”
“你怎么突然对医术感兴趣……”无情突然反应过来,闷闷的笑了。
追命却是哈哈大笑,忍不住道:“你这是准备自己给自己看病,然后宣布伤势已经全好,可以继续瞎折腾了么?”
冷血:“……”
冷血转移话题道:“唐姑娘呢。”
冯蘅还在这里,两个丫头和陈伯则在后面,一打眼也能瞧见。没人带路,她自己应当不会出去……
万一呢?
冷血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找找,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这里呢。”
冷血闻言站得更直了些,慢吞吞的仰起了头。果不其然,唐二十六就在他们旁边的那颗树上面坐着。
她甚至没坐在主树杆上,而是随意挑了一根极细的树枝。
树枝一上一下的摇着,晃得应该甚为舒服……但一般人,也绝对坐不到那里。因为不等坐下,树枝便会因为承不住力而折了。
但这般摇来摇去,却本该动静很大。然而她却仿佛与树融为了一体,在未出声时,三人竟没人发现,树上还有一个人。
唐二十六坐在那里,应了声,目光却还落在另一边的冯蘅和黄药师身上。
冷血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姑娘在看什么?”
“黄药师。”唐二十六直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