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里狐之余风赤玉(9)
戢政后来找了仙医来替她诊断,竟发现她真的被灌了失忆的药。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难道兔族为了和狼族联姻,竟将公主灌下了失忆药不可?
她已然是他的妻,那他便想着对她好,他尊重她,呵护她,以为这样便能得到她的心,却不曾想,她根本就没有心,她的心早就遗落在别处了……
他们之间相敬如宾的相处着,直到有一日他发现了她身旁的侍女在她饭菜中下药。
他便命人将她身边的所有侍女全部关押起来,并让仙医查了药的作用。
没想到,竟然依旧是失忆药,他当时恨不得立刻到兔族去问清楚,为何要给阑珊不停的用药,究竟她记忆里有什么是必须忘记的。
可他有种预感,若是停了这药,他可能要失去阑珊,可他终究不忍心继续让她继续吃这药。
慢慢的阑珊的记忆恢复了,可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了,她每日都在写诗,所有诗的名字都只有一个,叫做《阮郎归》。
他后来命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她不是兔族的公主,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平民,可她却和兔族少主阮肇相恋,不知为何却便将她喂了失忆药嫁来了狼族。
至于阮肇,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不是已经做了兔族的王吗?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那晚他喝的酩酊大醉来到她房间,这是他的妻子,十年以来却为了别的男人守身如玉,哪怕失了记忆,竟都让你忘不了他吗?
他不甘心,他将她按到床上企图行使他丈夫的权利,可她并不反抗,只是默默地流泪,他突然觉得自己像禽兽一般,于是他便放开她夺门而去。
再后来他决定将她送回兔族,并说明了来意。
兔族之人不知为何竟发现了她完璧之身,当晚将她灌下媚药,放到了他床上,他走进房间时,看到她虽浑身衣冠不整却满脸决绝的眼神,他的心跟针扎似的。
他将她用被子包起来,抱着来到阮肇的房间,竟发现有许多守卫在。
阮肇被□□了?
他突然不懂了,为何非要拆散这对鸳鸯,他非常愤怒的将一群侍卫打倒,将门上的结界暴力的撕开,将阑珊交给了阮肇。
那晚他连夜便出了兔族,他不知道去哪里,就随意的飞着……
后来他便整日喝的酩酊大醉,一日他醒来,却不知为何身边躺着狗族的郡主,于是,便娶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对容齐的爱情幻想,即使失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能随意的,痛快的,如此迅速的忘记并爱上别人,并婚前就那啥……
☆、刻骨铭心
那日见戢政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风竹每日呆呆的坐在亭子里静静的消化着这些信息……
却总是觉得接受不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的外祖父不喜欢她和娘亲,甚至她们被鼠族抓走,都不曾派人来救……
她叫了多年的舅舅,是她的父亲,那个总是一脸温柔看着她和母亲的男子……
她叫了多年的外祖父,是她的祖父,那个总是不许她靠近的王……
她恨了多年的狼族少主,却是个正人君子,那个临走前还担心她,怕她接受不了现实的狼族少主……
“这些事本不该告诉你们小辈,看你风尘仆仆而来,我便知你定是已发现了什么。这是一块狼族的求救哨,若你遇到危险,便将其吹响,到时凡在你附近的狼族都会感应到。”戢政的话尤在耳旁,多好的一人啊!
风竹在院中一步步走着,这是母亲曾经生活过得地方,戢政怕她在狼境内不习惯,便命人打造了这处庭院。
戢政对母亲真的是很好,她想他的父亲也一定对母亲是极好的,才能让母亲即便失去记忆了,依旧无法对他人动心,她想这便是刻骨铭心吧!
她推开一处房间的门,简单的装饰,素雅如她的母亲一般,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字,落款全是母亲的名字,每首诗的名字都是《阮郎归》。
风竹从刚开始的一看就哭,到今日却读出了幸福感,她是个因为爱而存在的孩子,而不是被抛弃的。
可她的母亲如此爱着她的父亲,却为何偏偏不能在一起?
父亲又为何会身染剧毒……?
如今,她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母亲也过世了……
现在唯一能告诉她答案的,便只有她的那位爷爷了,造成这场悲剧的爷爷……
余琰看着风竹这般难过,心中亦不是滋味,他手中端着狼族侍从准备的吃食,走到桌旁将托盘放下。
“来吃点东西吧!”他将风竹拉到桌边坐下,随后他也坐了下来。
“余琰哥哥,你说若是没人阻止,他们会生活的很幸福吧?”风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