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望乡台+番外(24)
“陈深,内个“空降兵”是今天的船。你去接他。”
“照片呢?”
“没有。”
“诶!老毕,你逗我呐?没照片我怎么知道内个是他?”陈深挑着眉毛,语气轻佻。
“小赤佬!给给给!”毕忠良从兜里拿出几张钞票给陈深。
“这就对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陈深带着他的手下顶着太阳,在码头等了能有将近半个小时,去打听才知道那艘轮渡早就到了。陈深听话皱了皱眉,自己带人在这设卡口,能在这溜了的也是能人。
“头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咱兄弟们晒了半个点儿了,人还没接到!你说他是怎么跑的?”
“没事儿!能空降的肯定都是有能耐的!扁头,你去给老毕打个电话,告诉他人跑了。”
被称作扁头的男子见陈深低头盯着手里的东西,“头儿,你看什么呢?”扁头把脑袋凑过去,发现陈深看的是一张合照。
“这可是整个上海唯一一张有那个空降兵的照片。”
“啊?不能吧?据说他当年也是个官儿,怎么他没有档案吗?”
“奇就奇在这了,当年档案室着了火,所有的档案都没了。这还是被挂在新政府内堂上的照片才得以幸免。据说整个上海,见过他的人都死了!”陈深故作阴森的讲述
扁头听了直呼吓人,看见陈深脸上的笑才反应过来,刚要走,就被陈深叫去结账,收队回去了。
陈深起身离开,在外面设卡口的特务也走了。谁也没有看到坐在陈深身后的,正喝着焦糖玛奇朵的宋长安。
她不是间谍,没经历过培训,自然也没有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的本事。只好在这,以不变应万变,顺便听听他们对自己的描述。
宋长安的行李早就被影佐的人拿走送到宋公馆了。宋长安另有安排,她的第一站就是汪公馆。
站在汪公馆门口的宋长安,看着满墙的爬山虎,心中有了考量,却还是不死心在周围小摊商户上一个个的问。都是同样的回答。
“这家人,去年就死了!”
汪公馆的大门年久失修,铁门早就锈了,宋长安只用力一推锁就掉了。宋长安曾与汪曼春的书信中了解到,汪曼春记性不好总爱忘带钥匙,她就在大门左侧的墙上安了个信筒,把备用钥匙放在里面。
宋长安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里面的家具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宋长安不在乎这些,直接往汪曼春的房间走去。
打开卧室的门,这的装修布置与汪公馆严肃冷静的风格毫不相容,因为这是宋长安帮她设计的,温馨简约的姑娘家的房间。
宋长安走进去,扫了一圈。不对!汪曼春有洁癖,她的房间必定是整洁的,但是这个梳妆台...
宋长安走到梳妆台前仔细观察,发现了有一个抽屉是被锁住的。她拼命回忆,汪曼春会把钥匙放在哪里?思念过度吗?她看到汪曼春穿着洋装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
“长安,你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昂!”
“你看,这是我的秘密!他们都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保险柜里,谁会想到有人会把它放到花盆里呢?”
宋长安跟着汪曼春的脚步,从那个花盆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那个被锁住的抽屉。
抽屉里是一摞信,是这近一年来宋长安写给汪曼春的信。可惜宋长安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写错了地址。
可她反复检查无误后,觉得或许曼春还没有原谅自己,不愿意看也不愿意回自己的信。宋长安很小心,她的每一封信都会用独特的蜡印封好。
如今宋长安看着信,一封封被拆开的信,她知道她看过了。宋长安将信拿出来,看见自己的信下还压着一封。被蜡印封好的,写着宋长安亲启的信。
“长安,见字如面。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回家了。
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才能找到这封信。我即希望你看到,又不愿你看到。我希望我的朋友能够原谅我,可我也不希望你回到这个虎狼窝。
直到我入狱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你的话,才看懂你的眼神。你说过,一头老虎也难出狼群,团结是最好的武器。
当我看见明家的人,都在为对方的生命而努力,都在为他们的信仰而奋斗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我很抱歉,在你失去亲人的时候,没有像你抱着我那样拥抱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别忘了我可是汪曼春,是东京帝国军事大学最优秀的学生。
在我独自一人在失去明楼的痛苦中挣扎时,是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我独自面对失去亲人的悲伤中无法振奋时,是你让我知道我还有朋友;在我一个人面对处处的明枪暗箭和来自爱人的背叛时,是你的信让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人惦记着我。